年到现在,他第一次听到影山对他的肯定。 “第二个问题,国中三年,你和金田一是什么关系?” 这次影山的声音低了许多。 “我的朋……,同伴。” “第三个问题,你一直想和他道歉对吧,为什么道歉?” 影山沉默着,没有开口回答。 “那这个问题我原封不动地来问你,你来回答,金田一。” 秋元看向同样咬牙沉默的金田一,“我从前不想干涉你们,因为我想,这只是时间问题,你们迟早会和好,然后八十岁了还在一起打排球。” 你会再次扣下影山给你托的球,和他一起,获得胜利。 “可我,现在不这么想了。” 今天的事情让她意识到,影山和金田一的事情在彼此心里留下的阴影远比想象中的大,它使得影山托球时缚手缚脚,更使得金田一始终憋着一口气在自证的困境里,遇上与影山相关的火花就一点即爆。 终有一天少年会和当初冲动固执的自己和解,可是和好的那天,金田一这个笨蛋已经在心里难受十年了! “我先走了,大约一个小时后训练彻底结束后我会再回来,”秋元语气平静,丝毫没有任何玩笑的意思,“器械室直到明天早上都不会有人来,如果我回来你们还是说不清楚,就在这里一直待到明天早上吧。” 她说完,转身出了门。 呆在原地的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一瞬。金田一先叫出来,“哈?开玩笑的吧?!” 他上前拉门,发现门已经被从外面锁上了。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偶尔能听到三两声蝉鸣。两个少年的头向反方向撇着,一个看地上的卧推杠,一个看高处的史密斯架。 过了许久,金田一以为两个人就要在这沉默着等秋元回来时,影山闷闷道,“那时候,对……” “喂!”金田一慌乱开口,“说好不道歉的!” “我不会和你道歉,你也不要和我道歉!” “不许说这个!” “……哦。” 房间又一次沉默下来。 夏日的余晖斜斜穿过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出一片阴影。 国中三年,影山一直试图追上及川和岩泉学长的步伐,而他一直在努力追着影山的步伐。无论是什么训练。 他努力增强自己的体能训练,希望能在陪他加训的时候坚持的再久一点,希望有一天他能在某个小地方超过他或是和他比肩。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啊? 为什么不承认呢,金田一你啊,其实只是想走到他身边去,做他的朋友。 沉默被打破,这一次是金田一先开口。 “喂,俯卧撑我现在能做50个了。” 影山顿了顿,站起身将挎包从身上取下,道,“是吗?要比比吗?我现在可能做65个了。” 金田一扭动手腕,“好啊!比就比!” 二人从俯卧撑比到卧推,又从负重深蹲比到引体向上,然后又比了原地起跳最高度,最后气喘吁吁、浑身是汗地坐在地上。 金田一仰头大笑,“果然啊,战胜天才就是不容易。” “关于那件事,我只说一句,影山你听好了,”他扭过头,眼神明亮又坚定,“在赛场上,从来都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想赢的。” “到今天,到以后,到我80岁!我也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你想赢,所以你疯狂地想要撕开拦网,不顾我们的意愿和能力水平。 可失去沟通、无法配合的托球,是不能带来胜利的。 我也想赢,所以我拒绝你的托球。 只是,或许重来一次,我不会用那样惨烈的方式证明我的决心。 训练赛快结束时,秋元去器械室把影山和金田一放了出来。 金田一在和影山告别时,满腹意气地宣战春高会再一次打败他后,再一次满血复活,跟在秋元身后攥紧拳头,斗志昂扬地往排球馆走去。 “我要更加努力地训练!留在赛场上!” 秋元露出一个笑容,但很快嘴角便垮了下去。因为就在刚刚,她回到排球馆后,她发现了又一件棘手的事情。 国见状态不对。 国见是一年级里发挥最为稳定的一个,他很少有这样明显的状态不佳。中间休息时,也不时看向旁边的观赛区,心不在焉。 秋元和金田一刚踏进排球馆,国见的视线立刻扫了过来。他不露痕迹地松了口气,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