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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2 / 3)

后,她们之中也没有任何一个承认自己是那亡了夏的妺喜。

很久以后,阿喜想,也许妺喜只是一个寻常的女子,她们更是说不出的不幸。

玉琵琶哑了弦逃去鬼方,九尾狐被封印在以鲜血结咒的坟茔中,而她战得只剩一个脑袋,被迫流离颠簸。等到时移世易,她还是兜兜转转地回到了这里,一边筑巢修炼,一边啄损山脉,试图动摇封印救出九尾狐。

今日遭遇的是五百年来最大的一场雪崩,阿喜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埋在了雪瀑之下,她精心修筑的巢穴也完全倾塌,唯一的好消息,是她终于嗅到了九尾狐久违的妖气。阿喜大喜过望,她已想好了,等与九尾狐团聚,她们便去鬼方找玉琵琶,好好问问她当年为何溜得这么快。

军营之中,满是雄烈的阳气,九尾狐至阴的妖气在其中简直独树一帜,阿喜本想长驱直入,忽而却被一阵异香勾去了心神。

她修炼多年,早已不用生啖血肉,她认定修炼的至佳美味则是精气与魂魄,但能引得她驻步回首的魂灵,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

阿喜看着那营帐上冲天的怨气,不禁感叹道:“香成这样,这是有多恨啊。”

而要是能吃下这个人的魂魄,阿喜的第二颗头,应该也就能长出来了。于是阿喜当机立断,决定先饱餐一顿,再去找九尾狐。

乘着凑巧的北风阿喜钻入营帐,躲藏在一堆甲胄后。帐中并不比外头温暖多少,而那硬榻上的人却散衣袒胸,对寒冷与危险都浑然不觉,阿喜看到地上还有歪倒的酒器,想来人已喝酣了。

也好,睡得沉,少动静。

阿喜当即幻变出人形,赤足上榻,手臂枕在崇应彪起伏的劲躯上,而一贴近,阿喜很难不注目那虎腹上分明的丘壑,以及大大小小的伤疤。这是一个英勇无畏的年轻战士,魂灵美味,生机勃发,要不是醉死了,阿喜也不舍得轻易填腹。

崇应彪其实根本没睡着。那么一点酒还不至于让他麻木得连悄然而至的杀机都察觉不到。但他做惯了猎人,最不缺的就是耐性。

有女人匍匐在他身上,身子很热,衣袍却轻似绒羽,最重要的是,她进来的时候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像正好经过的一道风,一片雪。

于是崇应彪任由那女子在自己身上游走试探,尽管这让血气方刚的他极为煎熬,那女子又摸索了一阵,最终像是放弃般捧起了他的下巴。

崇应彪立刻觉察出危险,弓起背脊一个翻身起来,将女子压在了榻板上,他佯作迷糊睁眼,终于看清了不善来者的面貌。

女子眉深眼秀,口若含朱,神情之中似对崇应彪的敏捷极为惊讶,摇曳的昏火中,她的肌肤似蜜一般闪着莹泽,修颈之下只被一条章丹色的羽衣堪堪遮挡,穿与不穿几乎无甚差别。

“美人……”崇应彪酒醒了大半,心胸震动,说不出是被那女子的美貌所撼,还是被她眼中的凶戾惊骇,但他已经能够确定的是,这女子是妖。

崇应彪低低地震笑,伸手去抚弄那只已然成爪的手,狎昵道:“我还没去找你,你怎么自己从奴营跑过来了……”

崇应彪眉浓眼却淡,眯着眸子瞧人时总透着些邪劲儿,他趁那女妖未应,执起她手,放在嘴边亲了又亲,一副迷离慕色之相。女妖眼中杀意渐退,似觉有趣,崇应彪便趁热打铁地诱她:“来,我们玩玩……”

“玩什么?”阿喜开口了,她的声音极为悦耳,吐字如曼歌一般婉转,似是真在与情郎相好。

一个大胆的主意正在崇应彪心头酝酿。自从雪地返回,他反复思索着,为何妲己只认殷寿一人,他不禁想到了血契之说,而眼下就有一只鲜活的妖,倘若能让她饮下自己的血……

崇应彪放浪一笑,指了指自己宽阔的肩头:“咬我。”

阿喜还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奇怪的要求。她不爱折磨人,下手从来痛快,对着七窍吸食干净便罢,可眼前这个人却笑着向她索取疼痛,而她竟鬼使神差地应了。

攀着那宽肩,阿喜毫不客气地张口咬下,鲜血顺着她的嘴唇下淌,她依旧不适地皱起了眉。

“怎么样……”崇应彪看似松散地揉抚着她的后颈,臂上的肌肉却始终紧绷着。

“不怎么样。”阿喜直言不讳:“我不喜欢血的味道。”

她转颈向着崇应彪的耳窍而去,凶狠道:“还是你的魂魄更香……”

虚情假意如烟散去,榻上人影交叠,却是剑拔弩张,崇应彪一手牢牢捏住阿喜的后脖,欲将她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而阿喜哪里肯放,只牢牢环紧崇应彪的臂膀,龇牙咧嘴。

“千夫长……千夫长……”

“真醉了?我们进来了啊……”

帐外的呼喊声打断了生死相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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