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腰间双钺,搅起一阵橙色的风,将风刃挡了下来。 她此刻也有些为难了。 实际上,元澄并非不想说,而是说不了——因为她压根不知道这两人曾发生过什么。 见她一脸犹豫,纪落葵更加坚信了“元澄知道什么但不愿意说”的想法。 “你不说,本公主就打到你说!” 话音刚落,便又有数十道风刃袭来。 “.....”元澄登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纪落葵的鬼力十分强大。 元澄能看出来:这纪落葵虽然生气,但却只用了三分力,全然是当教训她罢了。 她已经使出全力来抵挡,可即便如此,打斗之中元澄依旧显得有些吃力。 随着纪落葵鬼气的释放,泥泞的地面之下竟生出了数只鬼影。 那些影子没有实体,狰狞地从地中钻出后便漂浮在了空中,围在距离元澄不远的地方,伺机而动。 空气里,一股难以言说的酸涩之感缓缓弥漫开来。 砰—— 接下纪落葵爪刃的同时,元澄因灵力不敌而被震飞出了数尺之远。 手中的双钺哐当两声掉落,她趴在地上,摔得头晕眼花,四肢僵硬。 纪落葵并没有打算放过她。 黑发蓦然疯狂生长,像是无数条黑蛇向她袭来,缠绕在她的四肢上,如坚韧无比的藤蔓,又如带着细刺的荆棘。 在接触到她皮肤的瞬间便扎了进去,细密的疼痛让远澄麻木了好一会儿。 还没来得及反抗,元澄腾地被带至半空。 “说,你到底知道什么!” 纪落葵一吼,四周的鬼影便立刻飞了过来。 它们若隐若现,如一阵风似的。 有的钻进元澄的胸膛,接着又从脊背而出;有的从她指尖缓缓浸入,最后从头顶幻化而出;有的甚至在她的四肢骨髓之中肆意游荡,汲取了大量的灵力后满载而归。 元澄的内力太弱,根本抵挡不了这些鬼影。 何况她此时四肢被束,毫无还手之力。 她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搅碎了,身体里有数种力量横行,毫不忌惮地吞噬着她本就少得可怜的灵力。 那可是自己苦苦修炼了大半年才得来的,就是为了能在这一世好好活下去! 又气又急,元澄哇地吐出两口鲜血。 “我知道你和江淮之间有孽缘,但——”元澄顿了顿,将淤积于嗓间的血块咳出,“但我并不知道具体发生过什么。” 她说了实话,信与不信全凭纪落葵。 “不可能!” 果然,纪落葵是不相信的。 鬼影翻滚地更加猖狂,几乎要霸占她整个身体。 “我虽认识江淮,但他已不记得你。”元澄强忍着痛意,艰难地说,“所以我自然不知道你们之间曾发生过什么。” “不记得我?!” 纪落葵仿佛听到了什么恐怖的消息。 她一挥手,将叽叽喳喳地鬼影散去:“你说他不记得我?!怎么可能!” “无论你信不信,事实都是如此。” 终于得以喘息,元澄尝试着催动了一□□内灵力:还好,并没有完全消散。 纪落葵怒目圆睁:“江淮,他该死!!” 声音响彻云霄。 元澄四肢上的黑发愈来愈紧,似乎要渗透于她的血液之中。 像是被万蚁噬心,她疼得说不出话。 有那么一刻,她忽然担心起了江淮——纪落葵这样怨恨他,恐怕他的日子是不会好过的。 不过眼下,还是担心自己吧。 纪落葵凄惨狠戾的哀嚎声变得如小兽抽泣般嘤咛,她将缠绕在元澄身上的黑发收起,颤抖地说:“那你、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突然变得这样可怜,元澄活动着失血的四肢,略微犹豫了下。 “你放心地说,我不会再伤害你。”纪落葵又道,“鬼影与鬼发都是常人难以忍受的酷刑,你既能坚持下来,想来也没有骗我。” “我的考验你已达成,其他的便是我和江淮之间的事。” “我不会为难你。” 纪落葵淡淡道。 元澄坐在地上,并没有起身的意思。 她理了理脑海里如乱麻般的思绪,将那日在归墟秘境的所见所闻简略地告诉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