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当属那个坐北朝南的金鹏妖精,它已化为人形,生出四肢,但羽翼未去,肤色仍是淡淡的金。 金鹏披着一件不知由什么妖怪的皮毛制成的袄子,正悠悠地喝着杯盏里的酒。 元澄一时有些局促,停了脚步,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不知谁说了一句:“怎么又来一个?” “你也是来参加甚么会武的?”金鹏喝着酒,冷冷问道。 看来霍栖师兄比她快些,已经离开这里,去了第三层。 “是。”元澄点点头。 “喝了这杯酒,本王与你便是朋友了。”金鹏啪嗒一声,将杯子放在岸上,挥挥手,小妖呈上了一个同样盛满酒的杯盏。 “走上前来。”金鹏朝她招招手。 元澄自始至终都是一脸疑惑,她淡淡一笑,挪着迟疑地步子向前走,手按在腰间,警惕地随时准备抽出双钺。 “灵力不高,也敢来镇妖塔?”金鹏锐利的目光落在她腰间,但只是稍微的一停顿后就移开了,“放心吧,你喝完它,本王便不会伤害你。” 第二层的妖怪已经如此厉害了?只凭一眼就能看出她的灵力如何?! 元澄接过了金鹏递来的杯盏,里面猩红而浓稠的液体粘在杯壁上,看得她胃里一阵翻腾。 “喝吧!”金鹏露出一抹意义不明的笑。 屋内的其他妖怪们也跟着起哄:“喝!喝!” “喝了它,本王便当作没看见你腰间那对子午鸳鸯钺。”金鹏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元澄的手指微不可察地抖了抖,她默默地将手从腰间滑落,“您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也是该喝的——呕。” 她才将杯子举起,就下意识地干呕出声。 屋内瞬间沉默了,金鹏的脸也一阵红一阵白的,元澄只觉得脸如火烧,无处安放的手覆上脖颈,她尴尬极了。 这金鹏的真正实力简直莫测,根本不可能出现在第二层。 可他的确在镇妖塔第二层,这是为什么? 算了,此时不宜深究原因,还是先把这个恶心的玩意喝了再说吧! 元澄讪讪一笑,捏着鼻子,一仰头将那温热的液体一饮而尽。 她刚刚装作尴尬,实则是封上了喉咙处的穴位,液体并没有真正进入腹中。 “喝完了,大王。”元澄将杯盏倒扣在桌案上,笑道。 “不错。”金鹏满意地点点头,指了指他身后被屏风遮住的小门,“从那里进入第三层。” “多谢大王。”元澄没想到这第二层如此轻松,朝他一拱手,“望大王早日修入正途。” 此话一出,金鹏哈哈大笑起来,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就在元澄经过他身边时,金鹏又突然开口。 “本王所说的喝下,可不是让你将它封了穴位,待出去后吐掉的。” 元澄心下一紧。 这金鹏竟如此聪明? 不,她敢肯定刚刚的动作极为隐秘,在不懂医术的人眼里是没有任何破绽的,这金鹏又怎会医术? 恐怕是它实力强大,一眼便能看出她颈部穴位异常。 “趁本王还有耐心——”金鹏的手指轻轻地敲打在木桌上。 元澄抬手,解开穴位,液体便像开了闸的水流哗啦啦地落入她的腹中。 腥臭味霎时上涌,元澄强忍着没有干呕出声。 液体入腹,并没有甚么特殊的感觉。 除了手腕有些发烫—— 手腕的经络处隐隐散着金光,金光缓缓汇聚成了一个金鹏展翅的模样。 “这是——?”元澄问道。 “本王的朋友才可享此殊荣,不会有害,你大可放心。”金鹏抿了一口酒,“送客。” 话音刚落,几个小妖便跑上来,不由分说地将她推出了门外。 然后砰地将门关上。 欢闹声再次响起。 除此之外,还有一束愈来愈亮的白光在她眼前绽开。 光位于高处,连接第三层的路是一条陡峭的长坡。 元澄抬起手,只从指缝里去看前方的路,她弯着腰,登上了长坡。 到了坡顶,她已经大汗淋漓。 进个镇妖塔,要么下坡要么爬坡,比比武还要累! 元澄在心里腹诽。 她面前是一片偌大的空地,空地上不生一株花、一根草,第三层没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