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奢望,更何况赢呢?” “那你觉得什么是好名次?”封澈不解。 “嗯....”严泰掰着手指说道,“前三甲肯定没戏,那就——第五第六?” 封澈嗤笑一声:“真没出息。” “我们是沾了江淮师兄的光才开启了无归河,然后拿到了三宗会武的资格。”元澄凑上去,也笑着说,“本来就没什么本事,何谈有出息呢?” 说得堂而皇之。 “开启无归河又怎是沾了我的光?”江淮摇摇头,“如果没有各位的帮助,我恐怕就在无归河里再也出不来了。” 元澄嘿嘿一笑,没有说话。 无意间摸到了口袋里的一颗梅子糖,她拿出来,将糖纸拆得噼里啪啦若鞭炮一般响,剥开后送入口中,酸得她龇牙咧嘴、腮帮子紧拧着。 “哪儿来的?”严泰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审视地问。 “从兜里摸出来的。”元澄搓了搓粘腻的糖纸,“只带了一颗,真是不好意思。” “吃独食!”严泰哼了一声。 太阳渐落,日光褪去。 四人嘻嘻哈哈闹了一阵后,在玉泉边分开了。 霍栖三人与周梵音、谢清和范轻舟的比试是在习武殿举行的,不知安排在何时,许是半夜时便偷偷分出了胜负。 总之,当结果传到元澄的耳朵里时,已经是几日后了。 今日是个大晴天,难得的回了几分暖。 没想到秋尽冬来之时,金菊竟然开得更盛了,与光秃秃的山头一比,显得肆意而又华贵。 淅淅沥沥的雨也趁着这暖意来闹了一圈,滴滴答答地落在了屋檐上,又滚在了石台的缝隙里。 棕色的树干沿着窗棂伸进屋内,不识相地弹落几滴雨水。 逐渐洇湿了元澄放在窗台上的一张纸。 洁白如雪的薄纸被密密织织地浸透了。 元澄剪下枯枝,将它斜斜地支在窗口,似是挑衅。 与树枝玩闹,实是幼稚。 反应过来后,她觉得自己的行为滑稽又无聊。 其实这张纸并没有什么特殊用意,只是她没地方搁了,而屋内又仅存这一张可以书写的玩意——竹简也被她用光了。 所以元澄便将它暂时放在窗台,却没想到一觉醒来落了雨,还打湿了纸。 洗漱完,雨也停了,还卷走了难得的暖意。 笼了件外衣,元澄出了门。 院外,霭霭烟水,白云浓稠。 没几日就是三宗会武,悬圃宫内热闹极了。 有奇花异草摆在路边,屋檐上缀着一个个金乌似的灯笼。 三宗都要摆出自己的气势来。 凝华宗搬出了最古老的长明灯,在灯座上包了一层厚厚的红绸缎,用醋擦拭了一遍后,又下了一个特殊的灵诀,让那长明灯燃起了七彩的火焰。 火焰噌噌地冒着,倏尔又变成了璀璨的烟花。 砰地在空中炸开,即使是白日,也落了她满眼的流光。 这场焰火会持续到三宗会武结束。 虚尘宗的弟子们为三宗会武提了首诗,专门请戒律长老提笔,神器之下,字也入金三分。 特意寻了一块还未雕琢的灵石,将其刻得华美至极。 挂在三宗会武的大殿之前,远远望去便跟盛了琥珀光似的。 至于太清宗,执剑长老并不喜欢这样攀比的环节,但耐不住弟子们雀跃的心。 于是他大手一挥,决定三宗会武的所有重活,都被他们太清宗包下了。 弟子们哀嚎一片,执剑长老却有些不明白了:不是你们要为三宗会武出力的吗? 所以走在路上时,元澄经常看见几抹霁蓝色的身影带着满脸的怨恨,抬着桌椅板凳从她身边匆忙掠过。 在路过习武殿时,她看见了云渺的身影。 正巧对上云渺扭头的目光,元澄朝她笑了笑,说:“辛苦了!” 云渺挽着袖子,露出一半如玉的手臂,宗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她真是瘦弱极了。 听了她的话,云渺也粲然一笑,摇摇头:“不辛苦。” 元澄约好了跟严泰他们在灵膳堂碰面,所以只是跟云渺简单地寒暄两句后就转身离开了。 走近灵膳堂,她熟练地上了三楼,抬眼便瞧见了端着满满一盘菜的严泰。 “来了啊。”严泰低着头偷吃了一口碗里的牛肉,含糊不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