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提。”执剑长老退到一旁,眸光锐利地扫来,如鉴兵之石。 元澄积极得很,排在了队伍前头。 她灵力微弱,怎能不习得一技傍身? 元澄挑了一个九节软鞭,挥起来软绵绵的,如同打在了棉花上,力量使不出来,轻飘飘地散在了空中。 执剑长老根据众人的选择,将他们两两一组分开比武练习。 元澄对面站着的少女,英姿飒爽,乌发高束,手中牛皮软鞭挥得唰唰作响,鞭影翻飞,在空中划出了一个漂亮的平五花。 少女将鞭一收,利落地缠在手臂上,声音清脆如黄鹂:“周梵音,请赐教。” 元澄也学着她的样子,一挥鞭子,舞了一个大大的八字,奈何她力气用错了地方,鞭尾甩在自己身上,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她努力绷着情绪,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元澄,请赐教。” 疼,疼得抓耳挠腮、龇牙咧嘴。 周梵音朗声一笑,不再客套,挥着鞭子冲了过来。气势如滚滚惊雷,她飞身一跃,鞭子也随之转动,绕身却不缠身,提手一甩,鞭尾如一条狠戾的蛇一般袭来。 元澄本就不会用鞭,能堪堪接下这几招已是运气。周梵音步步逼近,她连连后退,背紧紧地贴在墙上,她将手中的长鞭对折,横手挡在身前,勉强挡下攻击。 习武殿被鞭子挥舞的声音填满,在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里,还有一颗金铃正随着主人的闪避而发出轻响。 元澄已经满头大汗,周梵音手中的鞭子却越甩越快。 这场比武一开始,她就落了下风。元澄一个翻滚避开长鞭,握着鞭子单手撑在地上,抹去额上的汗,她体力耗尽,下一鞭注定躲不过去。 周梵音将鞭轻轻一抖,随后再次甩来,缠在元澄的腰间,将她甩起,随后扑通一声,元澄如一片落叶一样飘飘然坠地。 腰上的金铃先是轻微抖动,传来细细脆脆的声音,如珠玉落盘,接着叮叮当当,犹如大雨垂檐,最后哐当一声,与它的主人一样,摔落在地上。 元澄登时眼冒金星。 “没事吧?抱歉,我下手重了。”见状,周梵音将鞭子一丢,快步跑来扶起鼻青脸肿的元澄。 “没事没事。”元澄喉间涌起一股腥甜,她咽了咽口水,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 殿台之上,最后一丝木香燃烧殆尽,香灰落入炉中。 武法课结束了。 “一起去灵膳堂吗?”周梵音将长鞭束好别在腰间,抬手挽了一个利落的发髻,亲昵地拉住元澄的手,问道。 元澄正好也饿了,她将鞭子收起,拍了拍身上的灰,仰着脸粲然一笑,“好啊。” 灵膳堂在悬圃宫西面的一座大山上,上下共有三层,下宽上窄,呈宝塔之姿,第三层为掌门与三大长老用膳的地方,弟子们仅可出入其余两层。 其实每个宗门都有自己的伙房,但规模不大,且需自己动手,相比之下,弟子们就更喜欢去灵膳堂。 正是三宗散学时,灵膳堂内外挤满了人。 元澄个子不高,在人群里毫不起眼,多亏周梵音领着她。 周梵音身材高挑,一双琥珀眼如星辰灿灿,目光清澈而明亮,在拥挤的人群中,一眼就瞧见了空位。 两人正吃着饭,就听见二层传来吵闹声。元澄抬头去瞧,发现是太清、凝华两宗的几个弟子起了争执,噼里啪啦地将碗筷摔了一地,其中最亮眼的当属那个站在一旁吃面的魔王,他从容不迫地躲开飞来的瓷片,靠在墙边,一筷子接一筷子地吃着。 还露出一副“这都扔不准”的鄙夷之色。 周梵音奇怪的“咦”了一声,“太清宗的弟子怎么跟咱们凝华宗的吵起来了?” “不知道。”元澄看见魔王心里就打起鼓来,那方小鼓一会急急如雷声,一会淡淡如雨点,她小口小口地吃着饭,不敢抬头再去看。 “不过太清宗的弟子可不太好相处,你最好不要跟他们接触。”周梵音撇撇嘴。 正在挑鱼刺的元澄听了这话,将筷子一放,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我也觉得。” 元澄将鱼肉放进嘴里,擦了擦满是油渍的手,左看看右看看,小声地说:“尤其是那个吃面的,好恐怖,离他远点。” 周梵音扑哧一声笑了,“你说太清宗的封澈?”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元澄低着头,将碗里的豆皮用筷子卷在一起,“但我觉得他不像个好人。” “我对他了解的不多,不过封澈是掌门亲自领进悬圃宫的弟子。”周梵音夹起一筷青菜,接着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