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孙采薇沉默了一瞬。 只要他拿出来,只要她看一眼,就能确定是否是梦中看见的那把剑了。但不知为何,孙采薇忽然便有些紧张。 只是孙策又笑道:“不过我的剑太珍贵,可不会随意带出来。” “……”像是涨满气的气球,瞬间泄了气,孙采薇也不由随之松了口气,现在她还没有勇气去看吧,“没有便没有吧,我用刀,只是想砍些竹片捉鱼。” “捉鱼?”孙权一听,顿时来了兴致。 “是啊,照你们这样钓,只怕我饿死两万年都还见不到一条鱼。”孙采薇实话实说。 于是周瑜便看向孙策,“看来伯符还是有些不靠谱。” 孙策道:“哎公瑾,冤枉,这不是上次我俩去捕鸟弄丢了饵料和钩子,公瑾这会儿想钓鱼,那就只能用笨办法,学着那什么姜什么公了。” 看来主打陪伴的是挂着琉璃瓶的这位。 孙权别看,是恶评。 周瑜听着,在孙策说完后勾着唇角,修长的五指缓缓离开了鱼竿,“那今日的鱼,就交给伯符吧。” 孙策握拳抵唇低咳了一声,“这倒是有些为难义兄我了。” “阿兄,活该了。”孙权忍不住低笑了一声。 孙策嘶了一声,又晃着拳头示威,“臭小子,就知道看你哥笑话。” “哎,孙权没在背后抱怨你这个做哥哥的整天没踪影就算好的了,怎么还不许他笑笑?”孙采薇也忍不住道。 “看不出来,什么时候你俩这么好了?”孙策更加奇怪,好笑地看着两人。 一只飞鸟在几人说话间隙忽然点过水面,精准叼起一条青鱼又飞向了一旁,一时打破了流水的规律声响。 孙采薇被这只飞鸟的动静吸引着看了一眼,她也就未曾看见孙权异样的神情。 不知为何,在孙策直直地注视下,孙权倒是不受控制地微红了脸。 或许是太阳照了太久的缘故吧! “难道只有阿兄能有义弟,我就不能有朋友?”孙权反问。 孙采薇这时也回过头来帮着孙权道:“也不能老是把人落下。” 若不珍惜眼前,以后的以后,就真的落下了。 “好好好。”孙策受不了两人左一句右一句地说,招手投降,“不谈这个,你就说说怎么才能捉到鱼吧?” “这好办,我需要竹片编成与河道同宽的竹篾。”孙采薇道。 孙策听了,顿时恍然大悟,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方法。“没想到你也懂这个,我这脑袋,怎么就一时忘了。” 说完,孙策便带着孙权蹚水往对岸走去,河水很浅很清,赤脚踩在其中有些微微的凉意。 周瑜见两人就这么不管不顾地踩着水湿了衣裳,似是叹了口气,又在腰间摸出一把短匕出来,扔了过去。 孙策听见响动,微微侧身笑着单手接过,“还是公瑾懂我。” 这下,岸上只剩孙采薇和周瑜两人。 “步练师?”周瑜看着走远的两人,感受着耳畔的风拂过衣发,淡淡开口道。 “嗯,是步练师。”孙采薇往火堆里添了干木,道。 她听着周瑜云淡风轻的话语,明显与刚才截然不同。孙采薇有些不解,按理说周瑜应是温和有度的,怎么这个时期就有些看人下菜的意思? 周瑜又道:“你知道琉璃瓶的来历。 ” 不是问句。 “算是知道吧。”孙采薇也不隐瞒,毕竟这些个出现在史书中的名将,是一个赛一个的聪明,扯谎扯多了,前面的谎就很容易出现缺口,久了就露馅难以圆回来了。 不过唯一的:算学。 想她也是掌握着一手史料,给人算算命还是很准的。 “三年前伯符同我打了赌,没想到还有旁人知道。”周瑜虽是笑着,眸中却依旧是平静的。 “或许孙权没说,我师承算学大师……”孙采薇顿了一下,当时同孙权胡扯时,她并未想到她此刻还在同他们打交道,原本只是想提醒孙权之后火速隐身,然而,总是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 “我的算学可谓是天下无双,算到这琉璃瓶的来历,还是很容易的。”孙采薇转了话头,隐去了于吉二字。 “那么,你算到了阿权什么?” 孙采薇微怔,周瑜的问话,还真是猝不及防。 孙采薇便道:“我从不算人的命。” 知道他们的命运又如何,她也只是个普通人,她连自己的命运都不知该如何把握,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