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嗓子有点不舒服,不想喊话,你来吧!” 金锋指了指嗓子,解释道。 这么多人,就算有铁皮喇叭也需要喊得很大声,后边的人才能听得到。 最近一段时间,金锋一直在熬夜加班,不想再费嗓子了。 而且他也不擅长演讲。 郑驰远见金锋并不是在试探自己,应该是真的不舒服,这才双手接过喇叭。 先是清了清嗓子,然后郑驰远举起喇叭,朝着下边说道:“各位乡亲,我是水师的郑驰远!” “郑将军!” 别管郑驰远是否油滑,但是他这几年一直在带领水师尽力抵抗海盗,百姓都是看在眼里的。 加上不少渔民曾经在水师服役,所以郑驰远一表明身份,渔民纷纷开口打招呼,场面极为热闹。 这也是郑驰远最担心的。 如果金锋不在这里,渔民这么热情,他会很高兴。 可是现在领导在,他哪里敢抢领导的风头啊。 想到这里,郑驰远示意水师士卒敲响铜锣,等到场面安静下来之后,郑驰远赶紧指着金锋介绍道:“想必大家都听说过国师大人吧?这位就是咱们大康的国师大人!” 金锋几次来东海,一直都在船坞忙活,基本很少出来。 当地的渔民也很少有人见过他。 但是因为船坞的存在,九公主专门派遣镖师来打下了渔溪镇所在的县府,还派遣镖师重整了府兵队。 所以这个县也属于川蜀地盘,每天都有邮差念报纸。 虽然渔民们没有见过金锋本人,但是对于他的名字,却一点也不陌生。 郑驰远话音刚落,下边的渔民便纷纷把目光集中到金锋身上。 好在金锋现在已经习惯了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大大方方的朝着渔民行了一礼。 “哇,国师大人竟然如此年轻!” “是啊,看起来还没有我儿子年纪大呢!” “这么年轻,竟然先后击退了党项东蛮和吐蕃,建立了盖世功勋,怪不得大家都说国师大人是天神下凡!” 看着金锋行礼,不少百姓都有点发蒙。 不少渔民在讨论金锋的时候,都会尊称一声国师老人家。 谁知道他们嘴里的国师老人家,竟然如此年轻? 郑驰远等到百姓安静下来,再次举起喇叭喊道:“国师大人一直非常关心东海,不瞒大家,先皇驾崩之后,所有藩王都在混战,没人管咱们东海,也没人过问水师,是国师大人一直在为水师提供粮草军饷,为我们的战舰装备新武器,要求我们水师全力剿匪! 可以说,没有国师大人的支持和鼓励,我们水师坚持不到现在!没有国师大人提供的新武器,我们水师也挡不住那么多海盗!” “原来水师能坚持到现在,都是国师大人在背后支持啊!” “不一定,也有可能是郑将军故意这么说,抬一抬国师大人。” “不要瞎说,你又不是没见到镇远镖局杀海盗!” “就是,去年七月和十一月,海盗趁着水师南下来偷袭,要不是镖师们及时出手,咱们渔溪镇都被海盗祸祸了!” “我当然感激镖师,但是真说打海盗,还是水师打得更多吧?国师大人也就是提供一些粮食和银子而已!” “无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没有粮食,水师吃什么,难道饿着肚子去打海盗吗?没有银子,水师的兵靠什么养家?” “国师大人不光提供了粮食和军饷,还提供了武器!” “郑将军说的武器,应该是水师船上的那种投石车和重弩吧?上次我在郊尾岛看到过一次水师和海盗打仗,这些新武器可太厉害了,一箭就把海盗船射了个大窟窿!” 渔民知道金锋在北方击退了东蛮和党项,在西川击退了吐蕃,渔民惊叹于金锋的盖世功勋,但也仅仅是惊叹而已。 因为渔溪镇位于大康版图的东南部,不管是东蛮还是党项,都几乎打不到这里。 至于吐蕃更不用说了。 一个在东海边,一个在大西边,很多渔民都是在听金川日报之后,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 对于渔民们来说,东蛮党项吐蕃和他们几乎没有一点关系,他们更关心的是海盗问题。 所以渔民们对水师的认同感,其实比金锋更强。 现在听到郑驰远这么说,渔民们才知道,金锋和水师背后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心里对于金锋的认同感也提升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