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匹战马,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了。 拥有者又只是一个连封地都没有的虚爵。 诱惑力更是超级加倍。 对于大康的权贵们来说,此时的金锋就像是一个抱着金元宝在大街上行走的孩童。 大康的权贵就是一群被百姓养了几百年的硕鼠。 贪婪而又懦弱。 有好处就一拥而上,争先恐后。 可是发现敌人强大,又马上会一哄而散。 薛衡庐是第一个来试探的权贵。 如果金锋就这么不痛不痒放他离开的话,接下来马上会有更多的权贵一拥而上,把他撕碎。 他必须要趁着现在知道这个消息的人还不多,杀鸡儆猴,让其他权贵知难而退。 金锋有些后悔刚才下手慢了。 现在周游达和百姓都说不是薛衡庐下的命令,他再砍了薛衡庐,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可是就这么放过薛衡庐,也不可能。 想了一下,金锋扭头看向张凉问道:“凉哥,大康军法里,擅自闯营者如何处置?” “首恶者,杖三十!从恶者,杖二十!”张凉赶紧答道。 “那就这么办吧!”金锋拿开黑刀:“就从这位首恶开始吧!” “来人,取军棍!”张凉扭头大喝。 两个镖师转 身离开,很快带着两根一丈长的军棍返回。 薛衡庐脸色一下子吓得惨白。 这军棍比胳膊还粗,真要打到屁股上,别说三十棍,就是三棍,他都要好几天不能走路。 他知道金锋这是铁了心要收拾他,求金锋根本没用,爬起来冲着九公主磕头哀求道:“殿下,救救我啊!” 他是真怕了。 镖师行刑,肯定不会手下留情。 三十军棍打下去,他这辈子都别想再站起来了! 九公主张了张嘴,想替薛衡庐求求情。 可看到金锋满脸冰冷,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有预感,要是开口,绝对会被再骂一顿。 甚至可能和金锋彻底闹翻。 金锋和薛衡庐谁更重要? 九公主都不用思考,毫不犹豫站到金锋这一边。 背过身去,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万一薛衡庐被打死了,应该如何善后。 还好金锋抓住了薛衡庐夺营这一条,让九公主有了发挥的余地。 九公主就是薛衡庐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见九公主不理会自己,赶紧爬过去,想要去抓九公主的裙子。 可是刚爬几步,就被沁儿挡住了去路。 张凉招招手,两个镖师跑过来,各自抓住薛衡庐一条腿,抓狗一 样把他拖到一旁。 “赵牛斗,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带人来救老子啊!” 薛衡庐急得冲雄武军大吼。 姓赵的校尉抬头看了看薛衡庐,又看看面前结阵的镖师,心里也做着激烈斗争。 薛衡庐要是被打死了,薛家可能不会针对每一个雄武军士卒,但是他这个校尉,绝对跑不掉。 可是他想救人,就要突破镖师的封锁,和镖师打一场。 别看镖师只有几百人,不少人还带着伤,校尉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张凉发现校尉神色不对,冷声喝道:“所有人听令,胆敢闯阵者,杀无赦!” “是!” 镖师们齐声答应。 刷! 数百人同时抽出黑刀。 黑色盔甲,黑色长刀,黑色战阵。 再加上镖师们的表情,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不少雄武军士卒都下意识后退,生怕引起这群杀坯的注意,惹来杀身之祸。 原本还犹豫不定的校尉,也赶紧低下脑袋。 没有护住薛衡庐,会被薛家清算。 但是消息传回京城,薛家再派人过来找他麻烦,需要很长时间。 这么长时间,他早就不知道逃到哪儿去了。 可是跟镖师动手,下一秒说不定就会被打死。 只是一瞬 间,校尉就做出了选择。 等下离开大蟒坡,他就带着心腹逃走。 在雄武军这些年,他贪墨了不少银子。 有钱又有人,去哪里混不下去? 校尉不带头,其他士卒更不敢说话。 “一群怂蛋!” 大壮对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示意镖师把薛衡庐拖过来按在地上。 拿过军棍,抡起来就往薛衡庐屁股上砸。 薛衡庐没有猜错,大壮根本没有任何手下留情的意思,一上来就用尽了全力。 只是一下,薛衡庐觉得自己的盆骨都被砸烂了。 剧烈的痛疼是他这辈子从来没经历过的。 不等他惨嚎出声,第二下又到了。 “金先生……我错了……您……饶了……我吧!” 薛衡庐这时候已经顾不上尊严了,哭喊着求饶。 可是金锋就好像没听到一样,把周游达拉到一旁。 “周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我们俘虏营的人都算是同生共死过,今天闲来无事,想来大蟒坡看看他们,然后就遇到了这群人。” 周游达看着地上的尸体,满脸悲愤:“可惜我没有先生的本事,护不了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患难之交被打死!” 说着说着,就捂着脸蹲在地上哭了 起来。 周游达是个偏感性的书生,从俘虏营脱困之后,没少帮助一起被抓的难兄难弟。 今天想着来大蟒坡看看帮金锋养马的百姓,顺便再拜会一下九公主和金锋。 刚到大蟒坡,就遇到薛衡庐过来闹事。 想帮百姓说句话,刚开口就被薛衡庐的亲卫一巴掌扇的头晕眼花。 “我请他们来帮我养马,却没有保护好他们,是我的错!” 金锋也自责不已:“他们都是英雄,九死一生的俘虏营都闯出来了,结果却死在自己人的阵地上!” 金锋的声音也变得低沉。 他是真的自责。 “先生,你真的认为我们是英雄吗?” 周游达突然抬头问道。 大康的房屋主要以茅屋为主,一点就着。 骑兵劫掠的那段时间,烧毁了不少房屋。 很多百姓虽然逃出了俘虏营,也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