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什么事这么开心?” 刘贵妃看看左右无人,好奇问道。 “爱妃,庆怀在金川找到了一个高人,创造出一座大阵,专门克制骑兵。” 陈佶高兴的甩了甩袖子:“有了这座大阵,再无忧矣!” “臣妾为陛下贺!” 刘贵妃赶紧跪到地上贺喜。 “哈哈哈,爱妃,你一来就有捷报传来,可真是一个福星啊。” 陈佶高兴的捏了捏刘贵妃的下巴:“把你的德仪宫收拾一下,朕晚上过去。” “是!” 刘贵妃激动的磕头应命。 陈佶这些年很少离开寝宫,需要妃子侍寝一般也是把妃子叫到自己的寝宫。 这次却决定要去德仪宫过夜,对于刘贵妃来说,算是天大的荣耀了。 “卑职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弘德殿里,几个红翎急使跪在地上,高呼万岁。 “朕问你们,铁林军与党项骑兵大战之时,你们可是亲眼所见?” 陈佶也很清楚虚报军功已经成了兵部的传统,所以哪怕看了军报,还是有些不放心。 “回陛下,卑职是铁林军的旗手,战斗之时,小人就在金将军旁边负责传令,目睹了整个战斗。” 范将军就猜到陈佶会询问战斗过程,所以特意把铁林军的旗手派了回来。 “那你跟朕讲讲发生了什么事,如果胆敢说谎,朕斩你九 族!” 陈佶问道。 “卑职不敢欺君,保证句句属实。” 旗手立刻开始讲述当日大战的过程。 与此同时,清水谷大捷的消息,也开始在京城传开。 得到消息的各大勋贵,全都坐不住了。 兵部尚书周贯第一时间赶往右相府。 中书令高攸连马车都不坐了,骑马进了太尉府。 汴京城内表面上一片欢腾,水下则暗流涌动。 庆国公府,二公子庆凡急匆匆冲进大哥庆征的院子:“大哥,不好了。” “老二,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要沉得住气,这么毛毛躁躁的,让父亲看到了又要训斥你了。” 大公子庆征提着鸟笼子,训斥道:“什么事这么着急?” 他一直关注着铁林军,前几天听说庆怀受了重伤,昏迷不醒,高兴的在春风楼大醉三天。 “大哥,镇西军传来急报,铁林军在清水谷打败党项骑兵,斩敌千人,俘虏千人!” 庆老二气喘吁吁回道。 啪嗒! 庆征手里的鸟笼子摔在地上。 笼子里的金丝雀可是他花了五百两银子,从另外一个纨绔手里买来的,平时稀罕的不得了,下人摸一下就会被剁手的。 可是现在金丝雀吓得在笼子里乱扑棱,庆征却跟没看到一样,一把抓住庆老二的领子,瞪着眼睛问道: “怎么可能,你从哪儿听来的消息,假 的吧?” “大哥,镇西军的红翎急使传来的军报,岂能有假?” 红翎急使代表着十万火急,沿途所有官府、驿站都要全力配合,连剪径劫道的土匪见了都会主动放行。 纨绔将领们虚报军功,绝不敢动用红翎急使,只有在求援的时候,才会使用。 “可是,庆怀不是重伤昏迷了,铁林军怎么还能打胜仗?” 庆征还是不敢相信。 “我也不知道。”庆老二说道:“不过我听说回来的红翎急使中,有一个是铁林军的人,等下肯定要来府上找父亲汇报军情,咱们在门口等一会儿,说不定就能等到他。” “走。” 庆征一脚踢开鸟笼子,拽着庆老二就往门口跑。 果然,很快就有个顶着红翎的军士骑马而来,庆家兄弟俩看向军士的头盔,果然在耳朵上边有铁林二字。 来人正是铁林军的旗手。 刚才听完他的讲述,陈佶龙颜大悦,足足赏了他三百两纹银。 有了这笔钱,他就可以在汴京买一处小点的宅子把父母妻儿接过来了。 除了军报,他怀里还揣着范将军写给庆国公的私信,从宫里出来后,他马上来了庆国公府。 谁知道还没到门口,就被人拦下了。 “喂,你是铁林军的人吗?” 庆征斜着眼睛问道。 “小人正是。” 旗手见庆征两人衣着华丽 ,知道不能得罪,赶紧下马行礼:“敢问两位公子是?” “我们是庆怀的大哥二哥!” “原来是大公子,二公子!” 旗手不是庆怀的亲兵,不知道庆怀和两个哥哥的关系,赶紧恭敬行礼。 “听说铁林军在清水谷打了胜仗,到底怎么回事,快跟我们说说。” “是!” 回来之前,金锋特别交代了,要尽量在京城宣扬清水谷大捷和铁林军。 所以旗手又绘声绘色的把给皇帝说的话,又给庆氏兄弟俩说了一遍。 “嗑瓜子嗑出来个臭虫,这个该死的金锋哪里蹦出来的?” 庆征听完,一拳砸在旁边的树上。 刚才他们都想不通,为什么庆怀都重伤昏迷了,铁林军还能打胜仗。 现在明白了,都是因为这个该死金锋。 不是他,铁林军这次肯定完了。 没了铁林军,庆怀就算不死,也成了没牙的老虎,不足为惧。 “公子,请你不要侮辱金将军!” 旗手已经是金锋的忠实粉丝,听到两人辱骂金锋,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我就侮辱他怎么了?” 庆征一脚踹在旗手腿上。 踹完还不解气,对着旗手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旗手不敢还手,赶紧抱头蹲在地上。 “混账!” 庆国公准备出门,看到兄弟俩正在殴打旗手,脸都气黑了:“来人呐,把 他们给我拉回祠堂,每人重则三十军棍!” “父亲,饶命啊!” 庆征一听,吓得噗通一声跪到地上。 三十军棍打完,他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没三个月别想再去春风楼了。 “红翎急使,挡者斩首,你们竟然敢殴打他,打你们三十军棍都是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