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外面一片漆黑,像是蒙着无法穿透的黑雾,细碎的雪片轻飘飘地划过窗框,有几片落在她的手背上,就像真的雪花一般,很快就化成了凉丝丝的雪水。 弗雷德已经在自己的床上坐下了,见米凯莉亚始终着迷地盯着窗外,便探过上半身,将她拦腰捞到了自己身边。 这一动作扯痛了她的肩膀,米凯莉亚闷哼出身,痛苦地坐到弗雷德身边,眉毛拧到了一起。 “我想我应该去校医院看看……”她可怜地说,一边脱下外袍,刚冒出想要看看自己的肩膀有没有肿起来的念头,衣柜旁便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一面细长的全身镜。 “噢……”她发出一声轻微的赞叹,任由弗雷德松开她的领带,又去解她最上面的几颗衬衫扣,直到露出她的左半边锁骨。 她起身走到全身镜前,打量着自己的伤势。左肩连着后背的部分似乎有些发青,像烤箱里的蛋糕一般高高肿了起来。 她试探地戳了戳肿块,一下便疼得直抽气。 弗雷德招呼她重新坐回床上。 “这儿有些药膏。”他从床头柜里翻出了一堆瓶瓶罐罐,看上去都很新。 “你怎么确定一定有用呢?”米凯莉亚问。 “因为我清楚我的床头柜里有什么。”他说,“这些东西从来没有出现在我的床头柜里过,它们属于有求必应屋——并且,它们闻起来很像白鲜。” 他示意她趴到床上,“——有求必应屋向来会提供我们需要的东西。” 米凯莉亚脱去半边衬衫,听话地趴了下去,很快便闻到了枕头上属于弗雷德的气味,仿佛他直到前一晚都还睡在这里。 背上传来了微凉的触感,是弗雷德在往那儿涂抹药膏。他没有用棉签或者别的什么涂抹工具,而是直接用那几根起了茧子的手指在她背上若即若离地触碰。 米凯莉亚觉得自己的后背有些发热,不知是因为药膏,还是因为他的手指。 她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正处于多么危险的境地之中——后背裸.露,毫无防备地趴在床上,甚至没有魔杖——她的魔杖还放在外袍的口袋里,现在正和弗雷德的袍子一起挂在一旁的衣架上。 然而弗雷德并没有再做出其他举动,只是轻轻划过她的肩带,盖上了药膏的盖子,把它们塞回抽屉里。 他重新站起身,在衣柜里翻找起来,不多久便翻出一件有些褪色的套头衫。 “穿这个吧。”他简单地说,一手拿衣服,一手将她从床上扶了起来。 米凯莉亚探究地看了他一眼,他立马说:“反正这件是不要的衣服,不怕被药膏弄脏,而且也可以当睡衣。” 米凯莉亚敏锐地捕捉到了重点。 “睡衣?”她问道,“你打算在这儿过夜吗?” “为什么不呢?”弗雷德轻柔地托起她,让她能够坐到他腿上——尽管她上身依旧只穿着半边衬衫。 这样的姿势显然过于暧昧,米凯莉亚却碍于伤势难以做出抵抗,只能红着脸环住他的脖子。 “可你打了一整场魁地奇,还没有洗澡呢。”她轻声说。 “我还可以提醒你很多次,亲爱的。”弗雷德挑挑眉,“这里是有求必应屋。” 话音刚落,开了条缝的衣柜里似乎闪过一道亮光,很快便暗了下去。 弗雷德拿起床头柜上的魔杖,对着衣柜点了点,柜门当即打开,露出后面突然出现的一整间卫生间——带洗手台和浴缸的那种。 米凯莉亚无话可说。 “快去洗你的澡吧!”她烦恼地说,“让我一个人在这儿换上你那该死的睡衣……” 弗雷德从浴室里——也可以说是衣柜里——钻出来的时候,米凯莉亚已经换好了睡衣,双手交叠放在腹部,端正地靠着床头。 “如果你没有躺在乔治床上,我会更高兴的。”弗雷德说。 “如果你真想让我和你睡在一起,这里就不会有两张床了。”米凯莉亚冷静地分析。 “你真不想和我睡一起?”弗雷德反问。 “不想。”米凯莉亚干脆地说。 “那你再想想。”弗雷德走过去,弯下上半身,乐呵呵地盯着她。 米凯莉亚抿起嘴,还想反驳,身下却突然一空,接着便稳稳地落到了弗雷德的臂弯里。 乔治的床,整个儿消失了。 有求必应屋,真的很调皮。 米凯莉亚认命地被弗雷德抱到他的床上。等她躺好后,弗雷德没有跟着躺下,而是撑着床板,认真地注视着她。 米凯莉亚本以为他会继续说些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