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胡扯,尸体怎么会自己开口说话,我看你就是想找借口脱罪。”赵二狗气愤地指着李子彤骂道。 “让尸体开口,既已经是尸体如何能自己开口说话呢?”吴大人也是十分好奇。 “想必大人为官多年,也听说过仵作吧!既然我们在这里争辩也争辩不出什么,不如请仵作来,看看这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吴大人一副为难的样子,欲言又止。 在一旁的林娇儿听了都直摇头,“彤妹子,在我们海月镇,因大家平素相处都比较融洽,近十年来也未曾有过什么大案子,所以仵作早已经失传了。要请仵作只能到最近的州里去找,这一来一回也得一天一夜去了。” 这点倒是李子彤完全没有想到的,一个县衙里居然连个仵作都没有。 赵二狗也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敢用这个办法诬陷李子彤的。 没有仵作就不能解刨尸体,也不能确认人到底是因为什么死亡的。 李子彤的眼神落在赵大狗苍白的脸上,不对,这赵大狗绝对不是中毒身亡的。 “吴大人既然找不到仵作,草民想请吴大人找个大夫过来。” “找大夫过来干嘛?你要看伤吗?”吴大人疑惑地看着李子彤。 “回大人的话,草民并不是要看伤,而是想请大夫来看看赵大狗。” “看他?看他做什么,一具尸体还能生病。”吴大人觉得可笑,这还是头一次听说给尸体找大夫的。 “并不是给尸体看病,草民曾经见过被毒蛇咬伤致死的人,这种人死后,面色一般都不会的苍白的,而是带着些许紫色,特别是唇部,更是会紫得发黑。” 吴大人半信半疑地看了一眼躺着的赵大狗,“你说的可是真的。” “若有半句假话,草民愿意再挨三十大板。” 赵二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跪在尸体旁,“我看你就是想拖延时间。还找大夫。” 吴大人被李子彤的话引起了兴趣,“来人去请个大夫过来。” 不多时衙役就带着个白发苍苍的老大夫过来了。 “草民参加大人。” “免礼,你快看看躺着的那个尸体是不是中毒身亡的。”吴大人指着一旁赵大狗的尸体。 那老大夫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像模像样地开始给尸体把脉。 “回大人,此人已经完全身亡,没有一丝活力。”老大夫如实告知。 “废话,这么大个死人躺在着,本官会看不出来他死没死吗?本官问的是他说怎么死的。是不是中毒死的。” 老大夫被这么一吼,心里也是没底了,这衙役只说县官大人找他,可没说啥来给一个死人看病啊! 颤抖着年老的身躯,“请大人赎罪,这个草民实在是看不出来啊!” 这真不能怪他啊!他学的是医术,不是仵作啊! 李子彤在一旁看到也是焦急,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真的是要急死个人了。 老大夫答不上,只能跪在原地磕头,“请大人恕罪。” 吴大人只能把火发在衙役身上,“你看你找到什么人连是不是中毒都看不出来。” 无奈,李子彤只能重新提醒,“大人不妨去请医仙阁的欧阳老先生或者是白焰坊的司徒老先生,他二人定能看出。” 吴大人不耐烦地挥挥手,“去去去,赶紧去请。” 瞪了李子彤一眼,要不林娇给她撑腰,就她在公堂之上指手画脚之人,早被打三十大板压入大牢了。 很快衙役又带着欧阳宁和司徒伯雷来了。 两个人从进门一直吵到大堂之上。 吴大人被吵得耳朵疼,惊堂木一拍,“肃静,这是公堂,公堂之上岂容尔等喧哗。” 欧阳宁和司徒伯雷不屑地撇了一眼吴大人,眼神落到被。搀扶着的李子彤身上。 “小丫头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浑身是血。” 欧阳宁则是没说话,静静的给李子彤把了会脉,然后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药丸,喂到李子彤嘴里。 “哟!没看出来啊!欧阳老头你。这么大方,把你家的救命药九转丹都拿出来了。” 话是这么说着,手却悄悄地把起脉来,随后也从腰间拿出一个药丸。 “来丫头,这是司徒爷爷家的碧落黄泉,不管受再重的伤,一颗下去包你死而复生。” 欧阳宁给了司徒伯雷一个幼稚的眼神。 吴大人见自己被忽视,气愤地把惊堂木都扔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