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关秋屿听得只叹气,也无话可辨。 他已经见识过自家母亲的态度,母亲亲眼看父亲被朝廷污蔑谋害,对朝廷自然没有好感和信任。加之母亲在博县很有口碑,如母亲不先改观,继续鼓励农户硬扛,于自己一家,于博县农户们没一丝好处。 不想再冻死、饿死、累死,他就得想办法做个中间人,既打消母亲疑心,又保证农户利益。 不说旁的,至少给大伙儿争取些最紧要的过年物资吧。 一路沉思,关秋屿走到家门前与吴大哥道别,抱着枯草爬上屋顶,利落修补好破洞,这才进屋问候母亲云氏。 “砸了咱家屋顶的,定是王营的人。他还不明白,越是强硬,越让人生厌!” 看来云氏已知道一切,说话间,气到浑身发抖。 关秋屿低头坐到云氏身边,把靠过来的幼弟抱到膝上,轻轻一笑,话却是对云氏讲。 “娘,水车那件事,咱能不能——” 话音未落,旁边云氏咳嗽起来。 顷刻,云氏原本蜡黄的脸色憋到涨红,气没提上来似的,咚地一声倒在了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