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就在演武营精疲力竭之时,飞燕门加入了其中。 看着那些像是燕子一般在对方队伍中游走的黑色身影,穆七重重吐出一口气。 真是帮了大忙。 演武营所面对的压力一松,穆七才终于有时间抬头看向最前方的那两个人。 嬴抱月和李稷身边都围着数名修行者,如果说演武营是一群人对抗一群人,他们就是一直都在一个人对抗一群人。 李稷为了后面对战天阶有在压着力量,但嬴抱月却没有这些余裕。 她从头至尾都在拼杀。 穆七努力平复着自己急促的呼吸,死死盯着最前方那个纤细的人影。 他不明白她到底为什么会拥有这么持久的力量。 同为神舞境,他在阵法的保护下尚且已经力竭至此,嬴抱月一直孤身对战那么多想要包抄她的对手,是如何能毫不停歇战至现在的? 穆七看的清楚,飞燕门不断有女修想要前去保护嬴抱月让她喘口气,但那位领头的白衣人像是盯上了她,对想要靠近嬴抱月的女修都进行了阻拦,为了不造成太大的伤亡,嬴抱月一直都在战斗。 作为默认的大将,只要不惜已方护卫的性命,如果她真的想躲在众人身后,是可以做到的。 但嬴抱月没有这么做。 穆七看着毫不停歇的嬴抱月,忧虑填满内心,就算他们能攻克第二轮,她还真的有力气去和天阶修行者对战吗? “抱月!” 李稷腾出手拦下一支射向嬴抱月后心的羽箭,“你不要再战了!” 嬴抱月没有说话,望向他身侧,“右后方三寸!” 李稷头也不回地反手一剑,刺穿前来偷袭他的修行者的胸膛。 血溅了他一手,李稷咬牙。 他已经破坏了天阶修行者不能袭击天阶以下修行者的约定,却还是目不暇接,无法彻底护她周全。 即便打破约定,理智告诉他绝不可以使用大范围的杀伤招数,因为他一旦这么做,对方的天阶修行者就可以肆无忌惮如此袭击他们这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