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罕有。” 他也是二十多岁才第一次上战场,之前一直在家读兵书,而没上战场几年觉得对破境助力不大,就去稷下学宫求学了。 但王九渊在边境见多了不识字的大老粗,自诩像他这样既懂兵书又上过战场的儒将可谓少见,就算有要么是英年早逝要么是早已致仕,像他这样活着的,可不是举世罕见么? 唯一让他不满的是钱伯方加上了十几岁这个限制条件,才让他不好提自己。 “十几岁的少年郎,能精通一门已然是难得,”王九渊和颜悦色道,“年少时要紧的是打好基础,不用贪多。” “王老大人果然真知灼见,”钱伯方点头,“下官还以为老大人忘记楼下这些少年郎不少才十几岁了。” 王九渊摸胡子的手再次一僵,老者脸色有些难看,冷冷睨了钱伯方一眼,下一刻他淡淡道。 “既然是中阶大典,难度自然应该高些,老夫出题,都是为了选拔人才,没指望这群小子成为全才,难不成他们还真能这个岁数上阵指挥不成?” “只要能完成一部分题目,想必也能拿到不错的成绩,”给自己找到了台阶,王九渊捋着胡须道,“人无完人,就像老夫兵法虽熟,但实战经验可是远远不如陛下。” “故而这些题目啊,老夫只是想让这些年轻人见见世面,一开始就没指望有修行者能全部做完……” 王九渊的长篇大论还没说完,一边忽然有监查着考场的年轻官员打断他。 “副……副主考大人……” “什么事?”王九渊不耐烦地扭头,“有事就说,你抖什么抖啊?这才考到一半,成何体统!” “不是……”年轻官员瞥了一眼身边才走到一半的沙漏,咽了一口唾沫。 “副主考大人,好像已经有考生写完了。” “什么事?”王九渊不耐烦地扭头,“有事就说,你抖什么抖啊?这才考到一半,成何体统!” “不是……”年轻官员瞥了一眼身边才走到一半的沙漏,咽了一口唾沫。 “副主考大人,好像已经有考生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