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眼睛之时,赵光陡然发现方才危机之下他绷紧的全身居然一下子松弛了下来。 是她。 她真的醒来了。 在千钧一发之际,醒来了。 明明她的身体看着就知道极其虚弱,此时门外情形又糟的不能再遭,但只看着这双眼睛睁开,赵光不知为什么就一点都不害怕了。 这种安全感是怎么回事…… “嬴抱月!”然而就在这时从站在门口的少女身后传来某个人气急败坏的声音,“谁许……你怎可下床!” 赵光看着从嬴抱月身后追过来的李稷眼中真切的怒意,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他没猜错李稷刚刚想吼的那句应该是“谁许你下床了!” 下床么…… 估计是李稷自己也发现这句话太有歧义才半道改口,在避嫌方面他这个兄长堪称相当熟练。 但不管歧义不歧义,看着李稷眼中少见的怒意赵光心中一抖,心中有了猜测。刚刚恐怕是这个少女单方面不顾反噬中断了疗伤冲到了门前。 也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醒过来,居然还能趁李稷不注意溜下床…… 但不管她是怎么做到的,这个女子此时拼了命也要醒来的理由只可能有一个。 “姐姐……”闭上眼已经准备迎接狂风骤雨的姬安歌闻声猛地睁大眼睛,回头看向身后的人,“你醒了?” “嗯,”嬴抱月扶在门板上的手背浮起青筋,但她看着守在门前的少女轻轻笑了笑,“之前真是辛苦你了,我已经没事了。” 站在嬴抱月身后的李稷冷冷等着她的背影,只觉从未见过如此能睁眼说瞎话之人。 “醒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而就在这时,中年男人冷冷一句话,打断了少年人之间的对话。 姬安歌和赵光肩膀一震,看向身前的姬墨,浑身再一次绷紧。 “你知道我没那么容易死,”嬴抱月拢紧肩上的外衣,冷冷看着门槛外男人手中的剑,“所以……” “所以什么?”姬墨冷冷地看着她,“你刚刚说我不敢什么?” 嬴抱月向门槛外的男人伸出一只手,静静握成拳。 “你敢碰安歌一根毫毛,我便与你不死不休。 少女的声音很平静,但在场人听到却浑身一震。 嬴抱月的腰边此时并没有佩剑,但姬安歌第一次感受到身后少女身上泛起那么浓厚的杀气。 “所以什么?”姬墨冷冷地看着她,“你刚刚说我不敢什么?” 嬴抱月向门槛外的男人伸出一只手,静静握成拳。 “你敢碰安歌一根毫毛,我便与你不死不休。 少女的声音很平静,但在场人听到却浑身一震。 嬴抱月的腰边此时并没有佩剑,但姬安歌第一次感受到身后少女身上泛起那么浓厚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