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谢持瞬间张大嘴巴,瞪圆双眼,绝望的“啊”了一声。 但他已经做不出痛苦的表情了,他虚弱到连眼皮都要睁不开了。 可他的余光还是发现了上官睿。 他血淋淋的脸毫无征兆地就笑开了。 他本想再多看两眼,脑袋却不争气的往下垂: “你来……看,看我了?” 谢持再次尝试抬头,在将要能够看见上官睿的时候,他彻底没了力气。 双脚失去知觉后,他以一种半跪着的姿势被绳子牵引着。 “去检查一下,死了就扔进海里喂鱼,没死……” 上官应昭扔掉鞭子,用桌上的湿毛巾仔细擦拭着手。 他斜眼看了眼谢持,露出一种欣慰的成就感。 “没死的话,给他找个兽医。” 上官应昭吩咐完便瘫坐在沙发上,若无其事的品起了酒。 “少爷怎么办?” 两个看守似乎就快要架不住挣扎到青筋凸起的上官睿了。 “送回房间,然后马上把医生喊来啊蠢货!”上官应昭狠狠地盯着他俩: “难不成你俩还想把我儿子扔了?” “不敢!” 两个看守互相看了看,然后直接把上官睿架起来往二楼送。 上官睿还在挣扎。 * 正午,李绍琛又悄无声息地进到了上官睿的房间。 那时上官睿已经清醒,正抱着双腿蜷缩着坐在墙角。 李绍琛咳了两声,缓步前进,最后坐在离床头只有三十公分远的书桌上。 两分钟过去,上官睿保持着这个姿势未动分毫。 李绍琛觉得他没听见,便加重力度又挤了挤喉咙。 “咳——咳咳咳!” 再两分钟,房间沉寂如初。 “那个,”李绍琛时间剩不多,他得抓紧进入正题了: “谢持的伤我能帮你搞定,而且是身上不留一点疤的那种,但是你……” “什么条件,直接说。”上官睿抢话道。 “你得答应接替你爸的位置。”李绍琛说。 “行,但是……” “位置我会直接帮你腾出来,这个你不用操心。” 上官睿没应声。 李绍琛继续往下说: “我需要你筹办一场晚会,然后把岛上有脸面的人全都请来。” “谢持多久能好?” “五天。” “那就五天后。” “可我等不了这么久。” “今天晚上?” “爽快!” “真的只需要我叫人?” “药丸放桌上,你和你爸各一粒。” “我是不是忘了提醒你,”上官睿转过身来,眼睛藏在头发里: “跟你做交易的前提,是不伤害我的家人?” “我要是想做坏事,你觉得整座岛谁能拦得住我,是你,还是你爹?” 说时,李绍琛从上衣兜里掏出一顶项圈,而后扔到床上。 上官睿定睛去看,竟是谢持的脚圈。 这是元洲岛上每个奴隶都必须佩戴的身份铭牌,除非切割,否则无法摘除。 可它此刻的确完完整整地出现了。 上官睿满眼的恐惧和未知,眼前的李绍琛给他一种比上官应昭还要恐怖万分的感觉。 “只要你治好谢持,并且不伤害我的家人,其它都依你。” 他主动服软了。 “成交。”李绍琛说。 上官睿点了点头:“好。” 这时门外传来动静,听步调的深浅似是往这里来的。 上官睿立马紧张了起来,他不敢大声,只好用又急又轻的声音提醒李绍琛: “有人,快藏起来。” “你别跟我说话就行,”李绍琛泰然自若地往杯子里倒茶。 茶杯端起来的那一瞬,门被推开了。 上官应昭站在门口,硕大的身躯让尾随的侍从都只能勉强露出三分之一的脸来。 “好儿子,”上官应昭迈着小碎步,端着碗小心翼翼地来到床边: “这是刚做出来的汤圆,你快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