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没有牵绳,其强大的气势吓得小喽喽们不觉握住了腰间的枪。 又传来一阵铃铛响,而后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周岁女婴出现了。 他穿着可爱的白熊套装,头顶粉红色贝雷帽,身材魁梧,给人很强烈的视觉冲击。 “爸,”男人站在安邢年旁边,很小声地问道:“现在什么情况?” 安邢年转头看见手拿鼓槌的女婴,神情瞬间就舒展放松了。 他伸手把女婴抱到怀里,用下巴蹭了蹭女婴的脸,把她逗笑后这才回话: “你爷爷已经解决了。” 男人应了声好。 “安老爷子,人我已经还给你们了,”上官应昭咬着烟,两只手插进裤兜: “要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安老爷子面色从容:“慢走。” 随着上官家的人走远,游艇上仍旧没有人为此发声。 被踩在脚下太久,他们感受不公和歧视的感官逐渐老化,甚至都开始把如此当作稀疏平常了。 安老爷子看着被安邢年送到面前的女婴,他每一根手指都在动,胳膊甚至都抬了起来,可最后还是垂了下去。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娜儿,送我回屋。” 这无力又沧桑的六个字,像是铁锤般狠狠的砸在了安邢年身上。 他赶忙把女婴还给男人,旋即握住轮椅: “爸,我送你吧。” 安老爷子摇头:“不用,娜儿送就行。” 安邢年看了看安娜,他跟着叹了口气,然后把路让开了。 “不能再让我们的后代,”将要被推进电梯的时候,安老爷子嘀咕着最后说了一句: “也抬不起头来。” 话音刚落,整艘邮轮瞬间便动荡了起来。 振臂高呼声直接盖过了汹涌的波涛。 没人不怕死,可当一件事开始关乎自己的子孙后代时,人的勇气便会被直接放大数百倍。 “去他奶奶的,老子就是用锥形瓶,也要敲烂上官应昭的脑袋。” “大不了往身上绑两个炸弹,趁着天黑跟他们同归于尽。” “对,既然他要活活把我们逼死,那跟他拼了。” 安邢年没去阻拦这些无意义的示威,他喊上抱着女婴的男人走了。 大藏獒则摇着尾巴跟了上去。 三人一狗进入电梯,径直上到顶层的住房区。 由于面积有限,走廊的布局很窄,两个成年男人只能稍稍错开一些身位,才能并排前行。 就这样一路沉默着来到了男人的房间。 男人把女婴放进摇篮,然后给她手里拿了个布偶,转头吩咐起了一旁的狗: “巴以你看着妹妹,别让她乱爬,知道吗?” 巴以蹲在地上,吐着舌头吭哧吭哧喘着气。 它歪头吠了一声,像是听懂了似的把前爪搭在摇篮上,一边摇一边笑。 男人很是欣慰的拍了拍巴以的后背,旋即大步去了客厅。 安邢年正在泡茶。 男人看起来不太敢靠近,他在距离圆桌大概两步的位置停下,然后扭头朝后看。 摇篮整个出现在了视野里。 菲菲不知何时坐了起来,她抓起一个针织球猛地扔了出去。 针织球刚落地,巴以便奔窜着冲了过去,然后咬着球跑了回来。 它直起身子,两只前爪搭着摇篮,把嘴里的球吐给了菲菲。 见菲菲笑得开心,它的尾巴便不住的摇了起来。 很快针织球又被扔了出去,巴以再次飞身而出…… 如此往复,菲菲终究耗不过巴以,筋疲力尽的躺下了。 * 安邢年自顾喝了两轮,见男人迟迟没有坐下的意思,他抬手喊道: “延儿,你坐。” 赵延愣了愣,他僵硬的诶了一声,随即拉出椅子坐了下去。 姿势端庄得像个孩子。 安邢年把茶杯放下,面容和善的问说:“我记得,延儿你好像是材料学博士?” 赵延慌忙点头:“是的!” 安邢年又问:“那延儿知道,安家现在急缺像你这样的人才?” 赵延把头深深地埋下去,似乎安家的事让他很是恐惧。他支吾道:“知道,可我……” 安邢年并没有让赵延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