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悬,相柳带着阿念跳下毛球,落在大树上。 阿念还从没有离月亮这么近过,近到她的眼睛里只看得到月亮,所有的星星都好似隐身起来。 相柳许久没有见阿念了,他专注的看着眼前这张尚且带着些稚嫩的侧颜,眉若远山含翠,眼如秋水横波,肤若凝脂,唇如桃花,鲜艳欲滴。阿念什么时候出落成这般模样了,他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好似要跳出来。 “阿久,你说月亮上也有神族吗?”阿念想起了嫦娥的传说,这时候后羿还没有出生吧! 相柳闻言,也看向月亮,他抚着自己的胸口,轻声道,“不知道。” 阿念不想相柳回答如此干脆,转身看向相柳,却见他抚着胸口,不禁伸手过去,“你怎么了?” 相柳看着那双玉白的小手轻轻的落在自己胸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阿念,不知怎么,竟反手按住了。 阿念被相柳看的有些口干舌燥,感受到手下强劲有力的心跳,不禁低下头伸出另一只手抚上自己的胸口,她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 渐渐的,两个心好像渐渐靠近,阿念只觉得两个手心下跳动起一样的旋律。她抬起头,看向相柳,呆呆的说,“我们的心好像在一起跳?!” 相柳握着那小手,只觉得掌中柔软滑腻,心中软成一团,也微微笑道,“是呀,他们好像在一起跳!” 相柳的激动,很快传到了阿念的手里、心里、脑海里。阿念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你是不是又受伤了?”说完,她就着相柳手心的力道,向他靠了过去,撩开了头发,侧过头,轻声道,“你轻一点!” 这一次,阿念没有感到一丝疼痛,也没有失血后头晕目眩的感觉,她只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片羽毛,轻飘飘的,所有的意识都漂浮起来,好像小醉微醺,又好像漂浮在海中,身上懒洋洋的,心里又暖洋洋的。 天光大亮,阿念睡了一个懒觉,完美的错过了苍玄和相柳,在海棠的招呼下,用了早膳,听说了玟小六已经回来的消息,准备过去看看。 才走出不远,就看见一辆精巧的马车驶过,风吹起纱帘,车内竟是一美貌女子。阿念看着那马车停在珠宝铺子前,女子下了马车,珠宝铺子老板侯在门前,毕恭毕敬,有些好奇,却也不曾十分在意。 进了回春堂,自然是一番关心,看玟小六正为了新得的一株仙草高兴,阿念也不禁十分开心,有时候快乐是能传染的不是么! 然而,很快,这快乐就被串子咋咋呼呼的叫声打断了。“六哥,六哥,老木,他们说,他们说……” “说什么,你慢慢来,急什么!”玟小六真是恨铁不成钢。 串子撑着双腿,看院中几人都看着他,不禁更紧张了,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们说,说,要把我们这块地收回去!” 串子还在大喘气,老木就急了,“什么,他们怎么能这样,当年这不过一块荒地,要不是我们租下来,哪有现在的好局面,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玟小六在这生活多年,还打算继续生活下去,他很喜欢这条街上的老邻居,还不想离开这里。他觉得,得去见见这个清水镇的半个君王。 阿念摸了摸储物戒,又想了想道,“六哥,我和你一起去吧,若是银钱,我们好商量!” 玟小六最是审时度势,心里明白阿念的意思,点了点头。 珠宝铺子外表看着一般,不想竟然内有乾坤,小桥流水、假山叠嶂,很是精巧。然而这般景色与凉意并没有浇灭玟小六心中的焦急,他恭敬的在花厅中等着,直到那老板出来,道明了来意,“听说俞老板要收回一些店铺。” “不错,其中就包括回春堂。”俞老板有着上位者冷血的坦率。 玟小六陪笑道,“不管租给谁都是租,我的意思是不如继续租给我们,至于租金,我们可以加,一切好商量。” 俞老板好似觉得玟小六和他谈钱很好笑,微微笑着,看似客气,眼中却藏着不屑,“别说一个商铺的租金,就是这整条街所有的商铺租金都不值一提。” 玟小六不是做生意的料,被噎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念见了,从袖中取出一块令牌,在俞老板面前一晃,“久闻俞老板是个生意人,怎么竟说出这般不像生意人的话!” 俞老板虽看出阿念非一般出身,却也不屑于与女子打交道,正要端茶送客,就见那金光一闪,不禁瞪大了眼睛,“你,你,这是哪来的?!” 玟小六不想俞老板竟有这般大的反应,好奇的看向阿念。 “你不必管我哪里来的,这令牌上的字你总该认识吧!”阿念又一次狐假虎威道。海棠只觉得王姬颇有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