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脸色不太好了,谢必安顿了片刻,“行了,别瞎琢磨了,咱去替你找人了。” 说罢,他们便消失在了贺宅。 房间的阴气一扫而空,一缕微光穿过婆娑树影坠入房间,不偏不倚落在贺之淮身上。 男人肌肤白皙,是有些病态的苍白,好像他也常年在喝药,身上有股淡淡的甘苦味道。 顾婉婉走上前,结结巴巴地:“这…这房子挺漂亮的,是你自己的吗?” 贺之淮停下整理衣物的手,斜眸看她,“不是。” 想来也没有人会亲手设计这样的风水,然后住进去,这不是玩命吗。顾婉婉沉吟稍许,“那是谁的呀?” “爷爷准备的。” 顾婉婉不敢相信,哪儿有爷爷会害自己孙子和孙媳妇的。 还没把话问出口,贺之淮补充了一句,“我二爷爷,不是亲爷爷,我爷爷已经死了二十年了。” 顾婉婉莫名松了口气,“你们家人很多吗?” “是的。”贺之淮冷冷道:“你不认识他们?” 她应该认识吗? 顾婉婉坐在床上,双手怀抱着膝盖,眨眨眼睛,“不认识,一个都不认识。” 贺之淮沉默半晌才向她言明。 贺家如今最年长的长辈便是二爷爷贺生庆,三爷爷爷贺生胜,而贺之淮的爷爷—贺生豫,排行老四。 这二爷有两子一女,三爷有一女,剩下便是贺之淮的父亲贺寒松,排行老幺。 清末民初,贺家尚未分家,一同经验当铺、钱柜,穷时便是齐心协力,富时,也就是民国成立初期,贺家因钱财发生过一些争斗,导致分家,从而经营不同领域。 其中贺之淮这一脉的曾曾曾爷爷尤为突出,贺家先祖便将大部分家业交与他,久而久之,其余成了旁支。 自古以来生意也好,官场也罢,都需要家族齐心,到贺家爷爷这一辈,几家人又聚在一起,共同经商,关系密不可分。 起初他们都依仗贺生豫的人脉关系,可等贺生豫死后,二爷爷就成为了家中最德高望重的长辈。 贺之淮说到此,也不忘再劝顾婉婉一句,“贺家不像表面风光。” 顾婉婉似懂非懂,贺家人与她无关,她只有一个念头积功德去投胎,能救贺之淮一把就救,不能,那就听天由命。 并未多聊,顾婉婉跑去阳台看风景了,留下贺之淮在卧室,拿着手机按着什么。 直至五点,贺家佣人前来敲门,提醒二人准备去用晚饭。 贺家司机等在四合院门口。 他们所在的位置离城中有些距离,在城北靠山的位置。 此处环境清幽,连下山都需要五分钟车程。当初二爷爷安排这栋房子给贺之淮,是说他车祸后身体羸弱,在这里静养最好。 而公司的事也无需他过分操心,他的堂兄们会帮忙打理。 下山后,顾婉婉趴在车窗上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这比她那个年代繁华太多,高楼大厦,霓虹相映,迷人夜色看得她眼花缭乱。 等红路灯的时候,她甚至降下车窗,与旁边探出头的狗狗打了个招呼。 约莫四十分钟,他们抵达迎春饭店。 迎春自民国时期便有,接待一些达官显贵,如今也翻新过几次,但整体还是保留了以前的特色,外墙由白色清水砖砌成,屋顶建有花园,呈巴洛克风格。 顾婉婉抬头望了许久,一时有点儿收不回视线。 直到贺之淮拄着拐杖走到她身边,提醒她进门。 顾婉婉这才收回视线,加入贺之淮的伪装,扶着他进门,乘坐电梯上楼。 贺家的晚宴在楼顶花园内的一个宴会厅,可容纳百人。 进屋里面的人齐刷刷地转过头来,神色各异在两人身上来回看。 坐在圆桌上八位的白发老人,分别是贺家二爷爷与三爷爷。 其余穿戴华丽不菲的人,想来就是贺家乱七八糟的亲戚。 他们此时脸上都挂着笑,盯着顾婉婉,看得她毛骨悚然,背脊发凉。 尤其是这位二爷爷,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身上又有煞气,说不出的怪异。 不知道该说什么,顾婉婉松开贺之淮的手,直接鞠了躬。 “大家好,我是顾婉婉,今年二十四岁,毕业于伦敦... ...” 她背诵着事件簿上的内容,直到魏虹拽了她一下,“我们婉婉还是一个挺有礼貌的孩子。” 说着大家都哄笑起来,说什么传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