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得很,只够一个人进出。 梁安宁这会儿还有些不好意思是司曼丽掏了钱,但却不好大声说什么,于是紧紧抓着她的手,示意让她先进去,然后自己带着郝雨在后面跟上。 三个姑娘走进黑市,司曼丽眼前一亮,这黑市倒是更像后世的“早市”,街两边各种各样的摊位,和梁安宁说的一样,有卖吃的,有卖菜的,还有卖各种各样东西的,五花八门,司曼丽竟然还看到有修鞋的。 她望着这群人放松的神态,除了交流的声音都尽量压的很低,倒是看不出来半点紧张,当下更加确定,这个黑市应该算是比较稳定的,虽然马上就放开了,但想在这里赚第一桶金,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司曼丽心里踏实了很多,当即跟着梁安宁与郝雨的步子一起逛起来,梁安宁显然熟门熟路,刚才司曼丽给她和郝雨付了门票,这会儿二人就买了些小吃食还给司曼丽。 虽然司曼丽一开始根本就是想答谢二人带她来,所以才想主动承担以表感谢。但这二人如此,她心里也感到了熨帖,面对真诚的好意,她从来都只会珍惜。 就在司曼丽三人看着一个做糖人的老爷爷在做糖人的时候,旁边一个女人慌张求助的哭声便传了过来。 司曼丽转头一看,只见女人穿着讲究,怀里抱着个孩子,孩子很小,好像都没有一岁大,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女人一直在拍孩子的背。 司曼丽皱眉下意识加快脚步往那边走了两步,走进就发现孩子正在背着她干呕,随着他妈妈着急的转换了方向,小脸转了过来。 伴随着妈妈的拍打,孩子偶尔小声咳嗽一声,可脸上却涨得通红,眼睛也已经无意识瞪大。 司曼丽心道不好,她赶紧伸手就要抱过孩子,“孩子是不是噎住了?你快交给我,我能救他!” 可当妈的已经吓傻了,当下死死抱着孩子不松手,就只顾着来回转换方位自己拍打。 司曼丽气急,直接伸手用力拍了当妈的大胳膊一下,“你冷静点!孩子噎住了,必须立马急救!你再不冷静,孩子真出事了,有得你哭!” 司曼丽的厉喝,让女人堪堪回神,她眼睛里全是急出的眼泪和惊恐,眼看着年纪十八九岁的司曼丽把儿子从怀里抢了过去。 她回过神,刚想把孩子抢回来,却被司曼丽冷厉的眼神扫了一眼,当下竟然被吓住,愣是讷讷没敢再抢。 司曼丽脸色严肃地将孩子脸部朝下的放在自己手臂上,头放低,用掌根用力拍打孩子肩胛骨中心的背部,一连敲了五下,孩子突然剧烈咳嗽,伴随着一阵粘膜状的口水流了司曼丽一手,可却并没有异物吐出来。 司曼丽面色发冷,曾经她小姨家表姐的小孩,就差点就因为噎住东西人没了,幸亏当时就在医院门口的糖葫芦小摊上,不然根本救不回。 因为从孩子噎住到送去医院,这路上的时间根本就耽误不起,要不是她家里从爷爷的爷爷那一辈就是正经中医,她也不会被爷爷逼着学了好多医道上的东西。 她长大后,爷爷不仅没对后来的西医产生什么排斥,还一本正经说不论中医还是西医都有精粹之处值得学习,因此,爷爷一直督促她学习西医的急救手段。不求她逢人必救,但求让她在外遇到意外时,能够有从容面对的底气。 在现代,各种新闻她是看了不少,可还从未亲身经历过这种事情,到了这时候,她才终于明白爷爷的良苦用心。 她很清楚这种被噎住的孩子,应该立刻用海姆立克急救法,可看着对方没吐出东西,司曼丽心里也开始焦急。 这个县里现在的情况,从这里到医院,路上的时间加一起,这孩子死两个来回都绰绰有余了。 她虽然不觉得自己是个绝对的好心人,但她也无法眼睁睁在这个异世界,看着一个孩子可能噎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却置之不理。 司曼丽将孩子翻转过来,根本顾不上孩子吐的粘膜口水沾了一手,她急的额头冒汗,这身体常年不运动,体力也差得很,她勉力半弯腰,伸手撑住孩子的后脑,将孩子头下脚上的面朝自己摆在大腿上。 她用食指和中指快速按压推动孩子胸腔中间的位置,来回按压了四五次,孩子突然“唔啊”了一声,嘴里吐出来一块黄白色的东西,还吐了一大摊白色的消化物和粘液,然后就开始哇哇大哭。 司曼丽顿了两秒,而后才回神闭上眼重重呼了一口气,她赶紧把孩子正面抱好,蹭了下额头的汗,接过梁安宁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湿手巾擦手,这才感到自己身体的一阵阵脱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