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还挺漂亮的,一大片草地,不知是因为秋天的缘故还是这些草本身就是这个样子,全是金黄色的,微风一吹,一层一层的翻过去,形成金色的波浪,一边是悬崖一边是一层水瀑,水瀑在草地上形成一跳溪流将草地分成两半,水流向崖底。她走到崖边往下看了看,云雾缭绕,深不见底,她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水瀑的旁边是几棵大树,树下有一块石桌,和三块石凳。树叶松松垮垮的挂在树梢摇摇欲坠,她用力踢了踢树干,树叶果然掉了不少,吓跑了几只停在树上的鸟儿,她自顾自的笑起来。 感觉到身后有人,她转过身去,却见席冷天拿着长剑指着她。 席冷天正在练剑,却听到一阵笑声,这里除了他再无他人,于是他急忙跑过来,没想到是宫明夕。 两人不约而同开口道:“你怎么在这里?” 宫明夕走过去,拨开他的剑:”多么危险,赶紧收好,不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 她坐在石凳上,像是在自言自语:“看到这石桌石凳就知道有人,没想到是你。” 席冷天收了剑,向前走了两步,说:“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离开。” 宫明夕站起身跑到他跟前:“这么漂亮的地方,我可舍不得走。”她张开双臂,感受着风吹在身上的感觉,又问一次“你为什么在这里?” 席冷天看了看她,说:“别废话,赶紧走。”丢下一句话,他跃进了瀑布中。席冷天这十年,大多数时间都是在这山上度过的,黎夫人对他要求很严格,他没日没夜的练武,只要黎夫人稍不满意,他就得继续练下去,直到她满意为止。他不怪黎夫人,他也想为师父报仇。 十年来,他没有朋友,没有说话的人,只有念儿的陪伴。念儿是他唯一的温暖,对他极好,平时趁黎夫人不在,偷偷给他上药,疗伤,给他送吃的。有她的存在,席冷天才不至于孤僻到冷漠。 宫明夕跟着席冷天跳了下去玩,里面是一个很大的山洞,石榻上放着一些衣物和书籍,一旁有一根石柱,上面燃着蜡烛。 宫明夕说:“我借你的地方躲几天,过几天就走行不行?” 席冷天正在擦剑,他问:“南宫无笑呢?” 宫明夕说:“他见到他父亲了,他说要回一趟江南,过些日子就来临安找我们,我在这里等他。” 南宫无笑没说来临安找他们,宫明夕随口一说。 “凤笙歌还在临安,说是想吃念儿做的排骨汤和烧鸡,吃够了再走。” “无赖。”席冷天嗤道。 宫明夕说:“你知道是谁将小团子害成这样的吗?是他哥,南宫佑霖!” 席冷天怔了怔,他也没想到会是南宫佑霖。 “南宫佑霖还在追杀小团子。不知道南宫晟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兄弟相残,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席冷天道:“南宫佑霖着实不该。” 宫明夕转移话题,突然问道:“你真的那么想做武林盟主?” 席冷天一愣,没有说话。 宫明夕耸了耸肩,毫不客气躺在榻上,说:”我睡一会儿,好久没有睡个好觉了。” 或许是相识于年少,宫明夕很是信任席冷天。 席冷天随了她去,出了洞口开始练剑。 日暮时分,宫明夕一出来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太阳渐渐西斜,微红的余光笼罩在席冷天的身上,他一手拿着剑一手配合着摆动,或刺或穿,一套不怎么美观但是一看攻击力就很强大的剑法从他手中舞出。宫明夕看得兴奋,拍起手来,席冷天突然调转方向,剑直直的向她刺去,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笑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长剑和席冷天。 剑尖在宫明夕的喉咙处停下来,席冷天稳住身体收回剑:“你为什么不躲?” “你又不会杀我,我为什么要躲?”宫明夕悬在嗓子眼儿的心还在剧烈加速的跳动,面上却极力装作平静。 席冷天没说话,盘腿坐下玩,调整气息。 宫明夕坐到他身旁说:“就这是御龙剑法?我觉得吧,你这剑法太过刚硬,虽然厉害,但是也有弱点。”她越说越兴奋,“要是能根据你这套剑法琢磨出一套与它互补的剑法,配合起来岂不是无懈可击了?” 久久没有听见回应,宫明夕撑起身子,却见席冷天周身空气波动,一股雄厚的力量将她往外推。 她翻了个白眼躺下,真是受不了,无时无刻不在练功,小心走火入魔。 月上山头,清冷的月光静静的洒下,更显寂寥。席冷天睁开眼睛,宫明夕已经睡着了。他将宫明夕抱回山洞放在榻上,自己在一旁打坐。 宫明夕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