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南下,便是秦州,秦河以南便是江南,秦河往西便是无药谷方向。人多,一路上倒也不无聊,几人吵吵闹闹,很快便到了秦州。 关于晚上是住在秦州城内的客栈还是城外的破庙,几人一路争执,到现在也没有结果。 席冷天想住城外,宫明夕想住城内,凤笙歌左右摇摆,念儿都可以。 最后,按凤笙歌的说法,去城内吃饭,在城外住宿。 大家达成一致,便朝城内走去。只要念儿多看一眼的东西,凤笙歌和宫明夕就买,不一会儿,念儿手里就提着各种各样的点心小吃,以及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席冷天见状,全都接过来自己提着。 念儿惊讶的看着疯狂买东西的两人,各种阻止,也没人听,于是想了个办法,目光向前,绝不左顾右盼。 几人在城里逛了一个时辰,又去大吃大喝一顿,心满意足地出了城。 凉风习习,一轮圆月挂在树梢,今日,是十五。 念儿看着月亮,喃喃道:“十五了……” 她抿紧嘴,在心里叹了口气,有些想娘亲,但是不能说,说了师兄肯定会将她送回去。 突然一个人影快速向他们冲了过来,直奔念儿而去。席冷天眼疾手快,一把将念儿拽开,正准备抽剑,那人却咚的一声倒在地上。他死死拽着席冷天的衣角,想说话又说不出来。席冷天打量着他,浑身湿透,像是刚从水里爬出来的一样,身上脏兮兮的,唯有一双大眼睛,格外明亮。 很快,一群人过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凤笙歌说:“有时候弱者并不一定是好人。” 席冷天说:“见死不救,非大义也。” 宫明夕双手叉腰:“帮还是不帮?” 念儿说:“路见不平,应该拔刀相助。” 南宫无笑已经精疲力尽,神情恍惚,他已经看不清这些人的脸,只觉得浑身疼痛难忍。 他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帮他,但是必须试一试。 南宫无笑感觉自己置身于一片黑暗,没有一丝光芒,他努力想走出去,却怎么也迈不开腿。 似乎听见有人在呼唤自己,他努力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四颗脑袋,八只眼睛。 南宫无笑眨眨眼,确定自己不认识他们。 念儿欢喜道:“醒了醒了,没事了。” 席冷天将南宫无笑扶起来,宫明夕将药端过来,凤笙歌接过,一口一口地喂他。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南宫无笑喝完了药,似乎好受了一点。 几人站成一排,看着他。 南宫无笑抬头打量着他们,眼里充满了警惕,半晌才说:“我被人追杀。”声音沙哑刺耳。 四人翻了个白眼。 席冷天说:“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凤笙歌:“那些人为什么要追杀你?” 宫明夕:“你身上的毒是怎么回事?” 念儿:“你,你,你饿饿?” 南宫无笑诚实的说:“饿。” 念儿立即说:“叫你们不要凶巴巴的,你们看他只回答我的问题。”说完俯身对南宫无笑说:“你别怕,我们都是好人,我去给你拿吃的。” 南宫无笑狼吞虎咽地吃了东西,精神似乎好了许多。 念儿看着他瘦弱的样子,想起他身上的伤,问道:“还要不要?” 南宫无笑摇摇头。念儿便去收拾东西了。 凤笙歌说:“这下可以回答我们的问题了吧!” 南宫无笑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席冷天看出他的提防,主动说:“在陌生人面前自报家门的确是一件危险的事情,但是是你让我们救你的,我们得知道自己救的人是谁。” 良久,他终于开口:“南宫无笑。” 话音落,一时间鸦雀无声。 南宫无笑皱了皱眉,抬头,却见他们三人脸色各异,或凝重或讶异或愤怒,不知道在想什么。 南宫无笑有些不解,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说话。 念儿也看向南宫无笑,似乎在努力回想。 半晌,席冷天开口:“我是席冷天。” 南宫无笑嘴唇微张,后又低下头去。 席冷天说:“我们见过,你还记得吗?” 宫明夕说:“我是宫明夕,我们也见过。” 凤笙歌笑:“合着你们都见过?都认识?” 宫明夕坐在窗前,心一横说:“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