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天和意外谁先到,无人可知,背后有孟家,是多一层强有力的保障。 蔺宥止住话头:“到此为止,夫人静养为宜,莫要让那些烦心事恼了你清净。” “想吃瓜子糖。” 魏怜吃零嘴的胃口被沅亲王的投喂养刁,倒是开始想念零嘴起来,最喜欢的还属瓜子糖。 “我着人去买。”蔺宥应下。 — 蔺宥此番去北边带回来的东西承到皇帝面前,是让他龙颜大悦,大手一挥,准了蔺宥清闲一段时日。 这段时间蔺宥不再日日去点卯,属下来传有事他才出门去看一眼,大多时候他陪在魏怜身边,恨不得时时刻刻让她存在视野范围内。 魏怜从那次被绑后,更不爱与不熟悉的人说话,有蔺宥或者吴妈妈她们陪着,才情况好些。 这不是老爷子能治的疾,道,多陪些时间就好了。 今儿魏怜又窝在屋内查看账本,这等消磨时间的法子,是她喜爱的,不觉得厌烦。 蔺宥陪伴左右,看着一摞账薄子,太阳穴隐隐作痛。整日闷在这一堆账本中,饶是魏怜受得住,她的眼睛也是受不住的。 苦思冥想良久,蔺宥道:“今儿春闱放榜,夫人要不要去看个热闹。” 魏怜下意识抗拒,“放榜那么多人,去瞧人?没劲儿。” “有我在呢,咱们停一个僻静的地儿看。” “不想去。” “夫人当陪我,整日看,眼睛是也疲了。” 他一提,魏怜真觉得眼睛酸涩,抬手揉了揉眼睛。 抬手时候,袖子往下滑落,缠着的布已经拆了,红.痕却是没有消,明晃晃摆在那,让人看着心底一揪。 蔺宥看不得她此处的伤,手指抚了上去,泛红的底上有些许多小的痂.痕,麻赖的触感自手指一路传递,摸着它们像是自己手腕也开始疼。 魏怜默了默,同意了:“好吧,但是你要一直在。” “当然伴夫人左右,不然我还能去哪?” 放榜的日子,街上不是一般热闹,万人空巷。 考生去看榜,百姓是去凑热闹,蹭个喜气。 魏怜坐在马车内,挑开帘子看。吵吵嚷嚷的情形,让她浑身一僵,下一刻被蔺宥搂到腿上坐着。 魏怜当即没时间再想乱七八糟的事,耳尖泛红,小声提醒:“蔺宥,这是在外面!” 蔺宥笑道:“马车里,他们看不到,也没心思功夫看过来。” 言罢,他甚是嚣张的在魏怜脸颊侧边亲了一口。 魏怜推他:“知不知羞?” 蔺宥笑容以对。 榜下考生有哭有笑,更有狂笑不止,就地坐下直不起身,丝毫不顾书生体面。 眼前情形魏怜平生仅见,怪极了。 蔺宥道:“他们备考多年,一朝上榜,便是天大的喜事,喜极而泣,喜极失态是常有的事。” “中榜是官途的初始。” 魏怜的观念更偏向商贾,她不太能理解考生这样的情绪。再就是,魏家老太爷那一辈是首辅,魏怜是出生便在官宦世家中,饶是现在魏仁道带着魏家没落,他身上的官职也是得来容易,算不上太低。 “或许是许多世家子的起点吧,却是芸芸众生中许多人攀爬半生才能企及的位置。” 魏怜一知半解,倒是没有过多纠结。 问:“今年状元是谁?” 不怪她这么问,看了这么久,她是没有看到半个熟悉的身影。按道理说白子泽中状元是没跑的事,不见他人,怕是出了什么意外。 蔺宥按捺住心中不愉,明知魏怜要问的是什么,只答了她表面的问题:“今年皇上钦点的状元是位寒门子,祖上富贵过,如今再次入了仕。” 魏怜并未太惊讶,算意料之中,蔺宥不多说,她又问:“白家呢?” 白子泽即便不是状元,他的才华不至于落榜。 蔺宥斜了魏怜一眼,“不清楚,让蔺五去看看吧。” “你要来看看的,如今我问两句,你又不高兴了。”魏怜知蔺宥的小心思,偏偏不惯着他。 蔺宥被惹急,挑下马车的帘子,倾身压向魏怜,徐徐落下的帘子遮住马车里面的样子。 蔺五回来时,魏怜捂住破了皮的唇.瓣愤愤盯着蔺宥看。后者是脸皮厚的,丝毫不受影响。 蔺宥心情愉悦:“如何?” 蔺五答:“白家大公子中了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