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沅亲王来过一回,后面是隔三差五就来,给皇庄里几个人今天带点这个,明天带点那个。 三公主这回是彻底赖在魏怜的院子里不走了,因为就属魏怜这儿的零嘴最多,也不知沅亲王从哪里淘来的,遣人去买十有九空,买不到相同的东西。 “唉!”三公主今儿第十四回叹气。 魏怜被她叹得头疼快犯了,“又想什么呢?” “怎么就同姐妹不同命呢?还是我皇叔公呢,怎么也不见给我分多点。”说着,三公主往嘴里丢了好些吃的。 “分不分不都半数进了你肚子里?” 三公主痛心疾首地摇头:“这不一样,不一样。” “那下回同王爷说一声。”魏怜说。 一听这话,三公主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其实,她心里有些怕沅亲王的,在魏怜这里过个嘴瘾罢了。 三公主连忙岔开话题:“还是瓜子糖最好吃,街上就能买到,赶明儿让盼儿去称点。” 魏怜随了一句:“多称些。” “肯定,知道你也喜欢的。” 魏怜翻了个页,垂眸:“这个时辰还在我这儿待着,不对劲儿啊。” 三公主顿时开始抬手空抹眼泪,做出悲伤的样子:“原来我打扰到你了吗?是我的不是了。” 魏怜听得头皮发麻,瞬间想到被三公主支配的日子,“公主再这样阴阳怪气,真送公主出院子了。” 见状,三公主一息之间收势,笑道:“可别,现在出去就我一人太过无聊。皇兄今日施针,孟循在皇兄院子里守着呢。” “我就说公主怎么这么悠闲。” 三公主抽走魏怜手上的书,觉得有些无趣:“怜怜最好,你便陪陪我吧。” 魏怜掀开眼皮,笑了笑:“一起看账本?公主不是一直想仔细学学吗?” 想归想,三公主是半分不想切身实践的,生意上的事有魏怜帮助一二,她乐得轻松自在。她全指着魏怜过活呢,怎么肯学。 三公主甩了甩手,怪可怜地说:“好怜怜,莫拿我开玩笑了。你还不知道我吗?做生意是一知半解靠得是背后的你们,要说去打架,我可以冲第一个。” “公主还是安分些吧,怎么也不需你冲在前面。”魏怜真是为三公主操碎了心。 三公主笑着,凑到魏怜身边,和她手臂贴着手臂,悄声道:“聊聊近来京中的事吧,想不想听?” 魏怜张嘴还没出声,三公主替她道:“我就知道怜怜想听。” 魏怜无奈一笑,且听着三公主滔滔不绝。 聊着京中的事,就逃不开魏家和魏明珠。 魏家因为贾妻妹和贾二娘的事,闹得“名声大噪”,人尽皆知。魏明珠进四皇子府后,倒是甚少出现在外人眼中,仿佛隐了身去。 魏怜想起之前画舫上的事,忍不住嗤笑:“她可不是什么能安分下来的人。” “你们碰见了?” “见过。” 只是并不愉快。 三公主身处皇室,对内里的事知道一些,道:“魏明珠和侧妃撕得不太好看,四皇子妃是个面上和善的,对谁都一副笑吟吟的模样,端是看她们争来争去。” “四皇子妃最需提防。”笑面虎,吃人不吐骨头的。 “她的手伸不了太长,囿于后院的人。”三公主如是评价,“说回魏明珠,她是得了什么好运,听说是有了,四皇子名下第一个孩子呢。” 魏怜一愣,“这体质还遗传?” 贾二娘便是母凭子贵的典型,这等体质居然还是代代相传的。 “谁知道呢。”三公主耸肩,“不过这要是真的,她就有的忙了,能不能生下来还是个问题。” “难。”魏怜当即给出答案。 魏明珠是四皇子的贵妾,说得再好听,也只是个小妾。在寻常稍显富贵的人家,都是没有妾生子先嫡生子一说的。 先不说四皇子妃会不会动手,就是和魏明珠一直针锋相对的侧妃绝对是容不下她先一步生了四皇子的长子。 再者,太子最为年长,因着身体拖累,至今无所出。也就意味着,魏明珠如果成功生下了孩子,除了是四皇子庶长子,更是皇室长孙。 皇长孙为庶出,怕是皇室丢不起这个脸。 三公主道:“她打的是母凭子贵的主意,不过时候不对。” “她没有她母亲厉害,现在贾二娘自身难保,对她难免疏忽。”魏怜说,“她离不开贾二娘。” 三公主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