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路。”说着,蔺宥皱眉,“怎么这么快就到了?走路不要着急知道吗?” 魏怜摸.摸额头,下意识撇嘴嗔他:“半路上碰到沅亲王和太子了,这才知道大人在等着。原是我来快了,下次等上半个时辰再来。” 明明没用什么力道,肯定是不疼的,魏怜额头中间还是微微泛红,在白皙细.嫩的肌肤上尤其显眼。 始作俑者先心疼,热乎的掌心覆上去,轻揉着:“夫人时时在眼前才好,怎么会觉得你来快了?” 他只是担心走快了她受不住。 “碰见沅亲王他们,听到……什么奇怪的话了吗?”蔺宥愁绪集在眉心处。 魏怜挑眉,笑着道:“善之?” 蔺宥非但没有因为魏怜唤他表字开心,反而脸色冷硬黑沉半分。暗中咬牙,他就知道沅亲王不会吐.出什么好话来! 沅亲王是蔺宥头一次碰见的怪人,热情到人无法接受。皇上三番两次解围,都没能顶住他一句“太合眼缘了”。 有辱斯文! 魏怜想了想,给出评价:“亲王是,待人和蔼的人。” 蔺宥太阳穴发紧,不欲再提他。 蔺宥取出一方帕子,半折着,仿佛盖着里面什么宝贵的物什:“夫人猜猜这是什么?” 魏怜睫毛忽闪,问:“什么?” 说着,她抬手要去翻看。 蔺宥倏地抿了抿唇,轻挡住她的手,亲自翻开,帕子里面是魏怜之前丢失的耳珰。 魏怜惊喜不已:“呀,你在哪寻到的?” 蔺宥太阳穴狠狠一跳,神色淡了下来,道:“找到了就好是不是?回家后,同剩下的那一只一起搁起来。” “没有坏,还能戴,为何要搁置起来?”魏怜不解。 “总归是丢过的,脏了。” 那日应该是为了避开沅亲王,撞掉了耳珰。此时此刻蔺宥甚至觉得,沅亲王拾到耳珰都是好的,偏生是五皇子。 单单是想一下,蔺宥眉毛就松不开,十分不爽。 他对银楼那次,是记忆犹新呢! 见蔺宥面色不愉,魏怜说:“搁起来便搁起来吧。” 蔺宥迅速将帕子攢起,随意揣起来,一副生怕魏怜反悔的模样。 转而他问:“小宴如何?” 魏怜兴致缺缺:“大抵也就那样吧。” “若是不喜欢,下次便推了。” 魏怜笑出声:“你当是外面的茶会呀,皇后的小宴怎么能推掉?诰命也要去的。” 蔺宥黑眸一亮,问她:“你想要吗?” 魏怜:“嗯?想要什么?” “诰命。” 蔺宥随口一提,仿佛想要就能双手送来的样子。 魏怜偏头,“一般般,不过应当能少说两句话。” 小宴上,不见她们敢欺诰命夫人分毫。 “那便是想要。” 蔺宥身上的功,给魏怜挣个诰命是绰绰有余。在婚事上,他总觉亏欠了魏怜,寻得机会能给她点什么,当真是高兴至极。 他说得轻巧,魏怜并未过于在意,模模糊糊应付了一声。 转头抬眸看他,她道:“过几日阿奶寿诞,你有时间吗?没有时间我便自己去了。” 蔺宥:“自然是有的。” 他这般说,最好不过。 魏怜随即成了甩手掌柜:“寿礼你来准备?” “嗯。” — 第二日,魏怜接了圣旨,怔在原地。她当蔺宥说笑的,谁能想到现在她已经是诰命加身。 蔺宥还在上职,放蔺五看护魏怜。 蔺五道:“大人早先说过,夫人喜欢便拿去玩。” 谁家诰命是拿去玩的? 魏怜思及很多,她担心蔺宥过于无状,遭人把柄。 “夫人不要担心,这是一箭双雕的好事。”蔺五解释着利弊,“大人身上功劳太多会招忌惮,以功请旨,抵了功不至于惹人,夫人也得了身份。” 他一说,魏怜想想确实如此,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他今儿几时回来?”魏怜随口问了一句。 蔺五顿了一下,道:“或许比往常晚一些。” 魏怜没再多问。 晚间,蔺宥还未归家,他的事迹先入了魏怜耳朵。 吴妈妈用勺子折着碗里滚烫的燕窝粥,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