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城,顾文渊回了广平侯府,门房看到顾文渊后,连忙打了一个招呼,告诉顾文渊,侯爷今日不在府。 顾文渊点了点头,从衣袖中掏出了一块碎银递给门房,既然侯爷没在府,他就不用先去给侯爷请安,顾文渊转身去了秋棠院给祖母请安。 顾文渊来到秋棠院外候着,让小丫头先去里面报信,不久,小丫头就让顾文渊进去。 顾文渊进了屋子,就看到了他的继母和弟弟也在,顾文渊脸上的表情未变,恭敬地给祖母和继母请安,“见过祖母,见过母亲。” “大哥!”顾文信也向顾文渊打招呼。 “起来吧!此番你和六皇子去泰山祭祀辛苦,还想着你们会在外头玩上几日再回来,没想到回来得这么早。”顾家祖母道。 “出了一点意外,六皇子就没有在外面多做停留,就先回来了。”顾文渊答道。 “听你父亲说,前几日有言官弹劾六皇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六皇子无恙吧?”李氏这时候也插话插了进来。 顾文渊看了李氏一眼,道:“六皇子无碍。” 顾家祖母这时候笑了道:“不过是出了一点小事,能有什么事儿?陛下最宠爱的便是六皇子了,后宫还有皇后娘娘在,言官是抓到了一点什么理由借口就上奏,如若真的所有人都一派祥和,哪里还有他们的位置。” 李氏尴尬一笑道:“老太太说的是,不过六皇子还真是受宠。” “六皇子是中宫皇后生的唯一的儿子,中宫皇后生六皇子的时候伤了身子,也不能再生孩子了,陛下对六皇子自然是宠爱的,难得太子殿下也极为宠爱六皇子这个幼弟,六皇子日后有陛下和太子殿下照拂,必定前途无量。”顾家祖母道。 “是呀,六皇子前途无量,渊哥儿跟着六皇子算是谋了一个好前程,可惜了,信哥儿就没有渊哥儿这么好的福气,能被哪位皇子看重。”李氏说着似乎是有些伤心,眼角都有些红了。 “你呀,别太忧心了,渊哥儿和信哥儿是兄弟,渊哥儿有六皇子提携,日后,渊哥儿自然也会提携信哥儿的。”顾家祖母安慰道。 李氏点了点头,拿出手帕,擦了擦眼角那并不存在的泪水,“让母亲见笑了,儿媳就是担忧信哥儿,这孩子,读书也一般,也没有贵人提携,比不得渊哥儿有出息,儿媳身为母亲,实在担忧。” 顾家祖母叹了口气,道:“做母亲的,哪有不牵挂孩子,你是信哥儿的母亲,自然是担忧他的,我能理解。” “是孙儿让母亲担忧了,都是孙儿无能。”顾文信自嘲道。 “也不是你的错,到底是你父亲不争气,不能给你很好的助力,当初如若没有卷入那场事故中,你和渊哥儿应当早就出头了。”顾家祖母道。 顾文渊沉默地听着,他自然是知道祖母说的哪一次事故,无非说他外祖家犯了事儿牵连了侯府,可是在外祖一家出事之前,父亲就没有入朝为官,外祖出事后,顾家爵位依旧,外祖一家如何就牵连了侯府? 顾文渊知道祖母和李氏一唱一和,无非是想让他愧疚,觉得是外祖家亏欠了侯府,好让他日后出息了提拔顾文信,这种伎俩,在他刚遇到小岚的时候她们就开始用了,可是,他遇到小岚的时候年纪也不小了,能分辨得清是非,而且她们对自己做下的事,他一幕幕,都记在脑海之中,他又怎么可能把待他如兄弟的小岚当成顾家向上爬的资源。 顾家如今值钱的也无非是一个爵位的名头,他也不稀罕,等小岚得了封地,他就跟着小岚去他的封地,顾家的爵位谁爱继承谁就去继承,与他无关。 顾文渊静静地听着,并未表态,顾家祖母和李氏的戏也不好继续唱下去。 顾家祖母看向顾文渊道:“渊哥儿出去这么久,想必是累了,你先回去休息去吧。” “是!孙儿告退。”顾文渊行礼,就准备离开。 “信哥儿,你送送你哥哥,你哥哥此次外出办事辛苦了。”顾家祖母又道。 “是!”顾文信乖巧地应下。 顾文渊瞥了顾文信一眼,没有说话,行完礼,就退了出去。 等顾文渊和顾文信离开后,顾家祖母叹了口气,“渊哥儿小时候你们不好好待他,他心中对顾家产生了怨怼,他如今和六皇子处得像兄弟一般,日后想让他提拔信哥儿怕是难。” “都是侄女的错,是侄女一时糊涂,想着渊哥儿的外祖家是罪臣,还带累了顾家,看着老爷那段时间身子清瘦,茶饭不思,整个人都是愁容,便厌恶上了渊哥儿,都是侄女的错。”李氏连忙给顾家祖母请罪。 “你是我的侄女,我又怎么不理解你心疼老爷的心思,爱屋及乌、恨屋及乌都是人之常情,只是没想到渊哥儿运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