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沉默。 洞内逐渐回荡起绵长的呼吸声,李昭昭将地上已经化为人形并且被痛晕过去的陈青青扶起来,从她进来的那个口出去。 将陈青青放在酒店的床上,李昭昭把门反锁,确保不会有人突然闯入。 陈青青身上的白色睡衣已经被鲜血染成红色,有些地方干枯了,红的发黑。 视线一路往下,她的小腿一路蜿蜒着一条新的烧伤,是千藤的形状。 这让不知情的人知道了,还以为她要谋杀陈青青。 衣服黏在身上肯定很不舒服,但是她了解陈青青,如果自己帮她换了衣服明天就准备好被追杀吧! “真不知道那么多次的诅咒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李昭昭从万宝囊里要出一颗灵药喂给陈青青。 她没法为陈青青运功疗伤,虽说自己确实如陈青青所说自己是个杂学派,世间还存在的,无论是道法还是什么别的功法她都学,但是她所学的东西都是为了压制世间的妖魔鬼怪。 应该说岐山每一代的守山人都是如此。 学的东西太多太杂不仅雷还容易走火入魔,幸好她从小生活在岐山,被灵气滋养着长大,除了贪玩一点没有别的贪欲,走火入魔她没遇到过,不过她还是会时常反抗的。 特别是每一次岐山的精怪们嘲笑她是杂学派后,李昭昭都要回去质问师父为什么她什么都要学。 每每这个时候师父都只是摸摸她的头告诉她,这是岐山第一代守山人定下的规矩。 现在看来这条规矩是有一些先见之明的,如若不是每一代守山人都是杂学派,如今很多东西都失传了。 吃过灵药后的陈青青嘤咛一声睁开了眼睛,李昭昭的思绪被拉回。 “说吧!”李昭昭退后两步好整以暇的坐在床位的沙发上。 她现在是没办法把陈青青抓回去,那她也要搞清楚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陈青青找了一套新的睡衣走进浴室,用灵识缓缓道来。 十年前陈青青照旧隔一段时间就来到结界的边缘。 结界对她并没有什么里见成效的伤害,只是她若是每月的月初不在结界以内,异瞳青蛇一族的诅咒就会灵验。 走出姐姐的异瞳青蛇在每个月的月初,每一片鳞片都会往外不断的渗血,原本它们的血只会让别人感到利刃划过的同感,但是那个诅咒立下后月初的时候,它们的血液对它们有同样的效果。 无疑,这是一个极其恶毒的诅咒,它们几乎要将体内的血流尽同时还要忍受巨大的折磨。 陈青青以为这一次和往常一样,只能看见一望无际的森林,或许能听见一些细微的人类活动声,这都得归功于她们精怪卓越的听力。 可是那一天一个男人走进了结界。 他身上绿色的套装都是泥土,头上还沾着叶子,嘴唇惨白甚至还起了皮,那模样要多惨有多惨。 陈青青和李昭昭的师父学了一点医术,一眼看过去它就直到这人活不长了。 没有任何人类可以走出岐山,哪怕这里还没到岐山的内部。 不仅是这里一望无际的密林,更是因为第一代的岐山守山人在这里设下了迷踪阵,精怪们的气息也会让岐山的磁场彻底乱掉。 她听其他精怪说过又有人类在岐山迷路了,他们似乎对对岐山充满了好奇心,不过她一次也没遇到过。 她对除了守山人以外的人类也充满了好奇,陈青青静悄悄的爬上一棵树,缠绕在粗壮的树干上。 这个角度她完全被茂密的树叶遮掩住,而那个人类的一举一动都被她尽收眼底。 那人一步一踉跄的往前走,三步过后他抬头看了眼天空,直直的倒了下去。 这就死了?还没看够的陈青青滑下树,滑到那人身边用蛇尾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鼻子。 这完全是多此一举,以她的修为远远就可以探查出一个人或者一个动物是否还有生命力,她不过是好奇人类呼吸的温度。 这人还有呼吸,他浑身脏兮兮的,陈青青嫌弃的围着他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和包。 包里只剩下防虫蚁药的空盒子,她甚至翻出了一包雄黄,吓得她用蛇尾把那人的包甩出老远。 人类不去招惹蛇,蛇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类的,果然如传说一样,人类都是弱小又卑鄙的。 陈青青摇摇头,悠哉游哉的准备回家。 才滑出一小段她又回过头将那人卷起。 生命漫长又无聊,养一只宠物也是不错的。 她不懂如何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