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摆,心里又暗暗不服气道:“有什么了不起?再有钱不一样是人?是人,就没有咱对付不了的!” 于是她昂首挺胸地走了进去。 丹珍原是为了应聘工作、想在富老先生的手下讨一份活计来的,结果见到富老先生后,却被他指派担任他儿子富大维的私人助理一职,原因是富公子最近才来到这乡下,实在需要一个本地人带着他熟悉环境,一旦今后能放手了,就再凭丹珍选其它工作。 丹珍心想,助理就助理咯,眼下是自己求人,自然没得挑拣,况且人家工资开那么高,何乐而不为呢!于是她还是高高兴兴地谢过了富先生,然后退出房间。 结果她刚出门,一回头就撞见了段书砺—— “哎?你不是那个……”她歪起脑袋想了一会儿,马上叫出了段书砺的名字。 段书砺则愣在原地半天没出声—— “怎么?你不认识我啦?!”丹珍假装不高兴地嘟起嘴说。 段书砺连忙摇头: “不是不是,你不是叫那个,丹珍吗?” “对啦!你果然还记得我的名字啊,太好了!”丹珍毫不顾忌地冲到他面前来,又疑问道:“咦?你怎么会在这里呢?难道你也是来找富老先生要工作的?” 段书砺仿佛这时才真正确认是她似的、微微吐一口气道: “啊……你长大好多了啊!” 他一副老人家的口气,顿时让丹珍哈哈大笑,她一边笑一边又说: “可是我见你,倒是没老多少嘛!!!” 接着,两个人就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 丹珍睡着了,平夏也松了口气似的打了个哈欠走到另一张沙发坐下,没多久,她也合上双眼进入了梦乡…… “平夏!平夏!平夏!!!” 平夏听到耳边的呼唤,勉强撑开眼皮—— “段书砺?” “嗯,你睡着了?我送你回去吧?” 平夏终于完全清醒了,她忙回头去看丹珍原先躺的位子,发现上面已经空了。 “丹珍呢?” “她已回房。” “哦。” 平夏站起身来,却不小心趔趄了一下,段书砺立马伸手扶住她—— “没事吧?” 平夏摇摇头: “没事。” 两人一同步出起居室,平夏发现之前还喧闹无比的大厅此时静得连落一根针的声音都听得到。 平夏问:“客人们呢?” “都送走了。” “走了?”平夏大吃一惊:“已经这么晚了吗?我到底睡了多久?” 段书砺笑了起来: “是我见你睡得太香了,没忍心叫醒你。” 平夏愧道: “一定是沙发太好睡了,否则才不至于!!” 两人说着,就到了停车场,段书砺拉开车门,平夏走近后又默默地遥望了一眼面前的大草坪,一切已偃旗息鼓,之前还热闹非凡的舞台,现在只剩了一个黯淡的空架子,夜更深了,连星星都藏了起来,寒风恻恻中,平夏忽然感到一阵巨大的空虚感迎面扑来,她赶紧钻入车内就座。 回家的路上,平夏忍不住劝了段书砺两句: “其实今晚你不必为我跟丹珍吵架的,她已经很不容易了,一个人要应付那么多事,明天一早,你一定跟她好好道个歉好不好?” 没想到这番话竟激怒了段书砺: “不容易?那还不是她自找的?如果她要拒绝,她自然可以拒绝!” “那是她的工作,不是吗?她一定也有她迫不得已的原因的……” “迫不得已?哼!”段书砺冷笑了一声,“她的所谓迫不得已只是因为她的蠢她的笨她的死脑筋她的看不开!” 平夏叹了口气,摇摇头又笑道: “你会这么说,也是因为关心她吧?段书砺,咱们也算朋友了,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 “你和丹珍,是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平夏睁开眼醒来时,发现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白色窗纱后面,已经天光大亮,她听到楼下有熟悉的脚步声,知道是陈妻在帮她准备早餐了。 她梳洗好到楼下去。 “陈教授啊,昨天你去富家别墅那边,很晚才回来,没什么事吧?” 平夏坐到椅子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