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地拉了拉平夏的手,最后好不容易才扭头走了。 丹珍一走,段书砺便领着平夏上二楼,一路走上去,只见满墙都是画,平夏一眼便知,都是名家真迹。 段书砺带平夏走进二楼的露天阳台,这里宽阔幽静,既有玉兰树的暗香阵阵,又有从海面上吹来的凉风习习,实在是清净舒适。段书砺拉开椅子请平夏就座,又说去吩咐让人送餐来,因此暂时离开。平夏稍坐一会儿后,听见下面有乐声响起,于是起身倚向栏杆—— 底下的大草坪上,已有乐队人员登台表演…… 不过一会儿,段书砺回转,身后有一队人马跟着送上丰富的饭菜。 段书砺立于桌旁开酒,强壮的手臂,令动作更显潇洒从容。 平夏笑着,观赏他倒酒的动作,而后二人伴着轻风明月、与底下激荡的乐声,痛快对饮。 平夏感到很放松,虽与段书砺认识不久,但她在他面前已毫不感到拘束,甚至不说话都可以,俨然已成老朋友。 但她心中始终有疑惑,于是酒过三巡,她问道: “你在这里陪我,不去帮丹珍,可不可以?” 不料段书砺竟淘气,将原话问过来: “不如我问你,丹珍去陪别的客人,却没来陪你,可不可以?” 平夏大笑。 她仰起头、望着夜空中的星星,乡间的美好无数,其中之一就是还能看见如此清澈繁多的星星,多么美丽! 她感叹地说: “没想到丹珍竟这样了不起!我看她这么年轻,以为还在求学,没想到她竟已能招待这么多客人、应付这样大的场面,换我可不行!” 段书砺略迟一下,轻轻回道:“也不是所有人都需要做这类事的,能清闲,谁不想清闲。” 平夏听出他话里有话,又见他默默喝酒,眼里遍布忧郁之色,不禁心里一动—— “段书砺,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你和丹珍的关系——” “啊?” “你们是男女朋友吧?我看得出来,你很关心她的!” 段书砺面露难色,他迟迟没有回答,只是呆呆地看着手里的酒杯—— 平夏调皮地凑近他: “怎么,被我说中了?在害羞吗?” 他用力甩甩头,接着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而后,他苦笑了一声说: “有那么明显吗?” 平夏鼓起嘴巴说: “反正我的眼睛不会骗人!” 段书砺马上回了她一句: “那请你的眼睛,以后不要再去告诉别人了好不好……” 平夏吃了一惊,正想问为什么,却听到了丹珍的声音: “平夏姐姐!我来了!” 丹珍一路笑咯咯地跑过来,风把她身后的绿色裙摆吹得蓬蓬的、就像一朵凌空的云一样,她真的好美!跑近后,她更是像一朵云一样又香又软地抱住了平夏: “对不起啊平夏姐姐,一直不停地来人,我只好招呼到现在、才能抽空上来看看你!”她笑着,又歪起身子去看桌上的菜,转头又问:“姐姐还有什么想吃的,尽管说,楼下有烧烤你要不要?有烤鱼,烤羊肉串什么的……” 平夏哎哟叫起来: “快别了,我肚子都快撑破了,还叫我吃呐!” 丹珍只是笑,她好像有点醉了,脸颊红扑扑的,但更显出一份天真与娇憨来,她笑起来露出一口洁白细致又小巧的牙齿,看上去像小孩子的乳牙一样。 段书砺的眼睛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盯在丹珍的背上—— “来了很多人吗?你一个人招呼得过来吗?” 但丹珍照例没理她。 她笑嘻嘻地对平夏说:“姐姐怎么不下去跳舞?大家在楼下都玩疯了,你怎么不一起?哦,是不是书砺他懒得带你去?他这个人呐,就是这点不好……自己不高兴做的事,也不想别人去做……” 平夏忙说自己不喜欢跳舞。 丹珍马上又哼了一声道: “反正都是书砺的错!一点都不懂得待客之道!” 段书砺在这句话后站起了身,丹珍以为他怒了,立马转头喝住他: “你干什么去?我才说了你一句,你就不高兴听了?你忘了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说好了会好好招呼平夏姐姐的,结果呢!” 平夏拉住她好声好气地说: “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