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是我的荣幸。” 平夏哎哟叫起来: “拜托!快别小姐小姐地叫我了,咱俩年纪应该差不多,直接叫名字多好!” 男人沉吟一下,点头说好,然后他去打开了车门,平夏走过去,却又停在车门旁道: “那你的名字呢?” 男人不知为何一愣,见他不回答,平夏冷下脸、傲然坐入车内,男人这才反应过来,惊慌地凑进来说: “我叫段书砺。” 平夏只轻轻冷笑: “没事,不想说的话我不会勉强的,麻烦,开车吧!” 男人一脸局促地沉默,然后退身出去、关上车门,车门震动的瞬间,平夏合上双眼,心底升起一团厌恶。 男人上车,发动了车子,车子一路沿着来时的方向平稳驶动,平夏靠在车座上一动不动,假装闭目养神。 自从那次心血来潮地去小田家探望过他之后,平夏就又恢复到原先对他的冷淡态度,那一星期里,小田给她发了很多信息,她一概没回。 某天晚上,当她下班正准备去赴柏玉的约时,她无意间从路过的办公室的窗外看到了小田的身影……他端坐在办公桌前,正认真而忙碌地对着电脑打字,一盏昏黄的台灯光照着他那张清俊秀气的脸,他似乎剪头发了,新发型显得他的下颌角更立体了…… 平夏不禁要去留意他的脚—— 难道他的伤都好了?已经能够回来上班了? 正愣神的时候,她看见小田捂着拳咳嗽了起来,接着他想拿水杯喝水,结果半路上却撞翻了一堆书本,他只得弯腰去捡,捡完了再喝水,又发现杯里早空了,他诧异地晃晃杯子,再懊恼地甩甩头,然后他撑着桌子边沿站起来,平夏这时才确定他的伤并没有好,他拄起旁边的拐杖拿着水杯向饮水机的方向一瘸一拐地走过去。 平夏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慌忙掏开包想把手机摁掉,结果铃声早已惊动了室内的人,小田闻声转头,一眼看见平夏,他激动地大喊起来: “陈教授!!!” 平夏双脚钉在地上,耳边听到小田一路七里嚓啦地从屋里跑出来的声音,她的心竟也不由地跟着七上八下起来,楼顶外的淡黄月光跟随树影摆动,小田踉踉跄跄地出现在她面前,她这才半嗔半怨地问: “这么快回来上班啦?” 小田年轻的脸庞笑得像秋天熟透的柿子,声音飘在安静的晚风里,也是又甜又糯的: “因为想见你嘛!” 平夏端立不动,却将声线压得更低更冷漠地说:“伤全好了?” 小田不答,只缓缓走近来后才道:“为什么不回我信息?我以为是那天你来我家看我时我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实在抱歉,我这人太笨了,不会招呼人,你那样好心好意来看我,结果我连留你吃饭也忘记了……” 他炽热的眼神,即使在这清冷的夜里,仿佛也能无端地引起一簇火来,平夏垂下眼眸道: “何必客气……” 平夏极力回避,但仍难以躲开从小田身上暗暗飘来的一股好闻的墨水味,走廊上的灯,照见他卷起一半衣袖的小臂上,也确实留有墨水的痕迹。平夏早听说,他是比一般年青教师更投入于他的教学工作的,想必这才是他留到这么晚的真正原因。 这时,小田又说:“那我现在补请好不好?你等我一下,我关了电脑就来——” 平夏一口喝住他道:“不用了!我有约了!再见!” 平夏说完就扭头走了,夜色沉沉,她只顾看着自己前行的脚步,未能发现小田在她身后因为失望而打晃的身影。 事过很久,当小田重提往事时,对她说,她那天离开没多久,他就晕倒在办公室的地上…… “一个人孤伶伶地躺在地板上睡了半小时才醒来,幸亏没人看见,不然糗大了!”小田笑哈哈地对她说完后,脸上的表情,竟丝毫也没有要责怪她当时无情弃她而去的意思。 结果事到如今,无情离去的人,又换成了小田他自己,他去找他的初恋结婚了,又把平夏置于何地呢?难道说,这全是她陈平夏应受的惩罚吗? 平夏悠悠然从回忆里醒来,她坐起身,一颗水珠叭嗒一声从她的眼里掉落到她的大腿上,她僵住的脖子,就像一根突然被一坨雪冻住的树枝一样、愣在原地。 车还在行驶中,车窗外掠过一片片模糊的海景,驾车的段书砺从车内的后视镜里朝平夏望了一眼,接着他扭转方向盘把车停在了路边。 “怎么了?不舒服吗?是不是晕车?” 突然看到一个男人对自己发出这样真切的、亲近的问候,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