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酒,黎婉不得不接下。 然而,她刚伸出手,就有人先他一步将酒杯拿走了。 抬头,她看着封元青将杯子里的酒尽数饮下。 黎婉都来不及阻止。 长公主笑了笑,看着黎婉的眼神都变了。 封元青走了,一句话也没留。 坐在位置上的越安沉下了脸,眼睛微眯。 乔迁宴也没什么旁的热闹,吃了饭就该散了。 马车上,越安开口问:“婉儿什么时候和封将军也那般熟识了?” “不算熟识,只是见过几面。” 越安虽不悦,但也没在追究。想着大概是因为封元应,毕竟封元青宠爱他那个弟弟是出了名的。 沉了沉,他咳嗽了两声,语气放轻了一点道:“婉儿,今日喝酒,可有觉得有什么不适?” 黎婉摇头:“王爷不用担心,妾身无妨。” 越安这才放心,他还不想黎婉肚子里的孩子出什么事,毕竟能否打开宝藏的关键就在此。 说起来黎婉真是越发的合他的心意,可惜了。 总归是活不了太久,不如全了他的那点微不足道的心愿。 越安也是个正常男人,乐成烟死后,他已经很久没有找女人了。 想到这儿,越安拉过她的手,将人揽在了怀里:“婉儿,你是否怪我无能。” 黎婉立刻就道:“王爷甚言,婉儿怎么会怪王爷呢。” 越安的手放在她的腰上,缓缓的加重了力道。 一个吻轻轻的落下,她连拒绝的理由都没有。 越安的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药味,身子骨瞧着也确实是弱了些,完全一副病美人的模样。 这样的人难免会让人心生怜惜,以至于舍不得拒绝。 越安的气息渐乱,咬着她的唇,心跳跟着快了很多。 “疼……”黎婉娇声道。 越安猛的将她松开,整个人身上滚烫,脑袋甚至都有些空。 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一时间又觉得不可思议。 他自己对情爱之事并不热衷,只是需要的时候和乐成烟一起,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这不过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纾解,没什么欢愉可言。 但就在刚刚,那种失控的感觉几乎让人着迷。 因为失控,他捏着黎婉的腰用力太过,因此弄疼了她。 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人热衷于这种事,确实让人欢愉。 越安一脸抱歉的看着她道:“是我失控了。” 他大大方方的承认,黎婉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越安这种人怎么可能失控。 可他刚才那个样子,也确实有点让人意外。 是因为乐成烟死了,他没办法纾解了吗? 想到这儿,黎婉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给他找个侧妃? 当然,这只是一个想法罢了。 回到王府,越安并没有放她走的意思,而是拉着她回到了安园。 房间里气氛正好,他将黎婉按在床上亲吻,动作温柔。 至于当初封元应的警告,早就被他抛之脑后了。 他从未将封元应放在眼里,一个没有脑子的疯子罢了。 若不是封元青,就封元应那个性子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黎婉故作情动的模样,一手已经解开了越安的衣带。 她不能总是拒绝越安,会引他怀疑的,这次是个好机会。 黎婉的衣衫耷拉在肩膀上,越安咬着她的脖子,伸手轻轻的蹭着他的脖颈,眸子里是从未有过的狂热。 他自小在深宫长大,皇位争夺死了很多很多人。 他的母亲又只是一个宫女,自小他受尽欺凌,身子骨就格外的弱。 再然后他就学会了伪装,无往不利。 利用一切能利用的,抛却尊严,谎言满篇……活下来。 他无时无刻都不再担心自己死掉,哪怕他现在是个王爷,可上面还有皇上。 不坐上那个高位,他永远不会安心,永远会心惊胆战! 为此,他付出什么都值得。 可如今他竟然会因为和黎婉躺在一张床上而冲动,失控…… 这种感觉对他而言很陌生,却又让人甘之如饴。 一想到数月之后她会因为生下肚子里的孩子死掉,他便隐隐的有些后悔。 可没有孩子就没有宝藏,没有宝藏就没有银两,他需要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