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求。
我可不能当人家面拆人台。
我立即沉痛:“就是,就是你们圣子太疯……风情万种。”
我:“。”
林加栗,你的中文要回炉重造了。你对得起你的护照吗?!!这可是你的母语!!
果然,下一秒,小神父就结巴地重复,像是被我整卡机了:“风……风情万种?为什么……圣子大人……风情万种?怎么……为,为什么……风情……”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们圣子太漂亮,我怕我问心有愧,起不该起的念头,这样就亵渎你们神明——”
我刚在这儿开始解释,忽然的,就好像听到哪里隐约传来一声轻笑。
我:“……?”
一回头,什么都没有。
还是光秃秃的石墙。
我魔怔了?
诺亚,我真服了,一听到这个人之后,我到哪儿哪儿魔怔。这人两年前纵火试图烧我还不够,竟然还给我留下了精神污染。
在内心怒骂了诺亚那个疯子一百遍,我才勉强回神,小神父的祈祷时间也结束了,他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宽松的黑袍批散在他身上,更显得身形瘦弱纤细。
“你真不用擦点药吗?”
小神父送我到教堂门口的时候,我没忍心,补充了句。
“没关系的。”小神父摇摇头,他一字一句道,“这是偿还罪债,如果神明宽恕你的罪行的话,会让我身上的伤口好起来的。”
() 他站在教堂的门前,认真地注视我。
笑起来还有酒窝和小虎牙,双眼一弯,夕阳下笑容格外温暖,
“你不用担心,林小姐,从今天开始,我会一直为你祈祷的。”
我。
我……
靠,我心化了。
在此时此刻,我真的很想rua他一下脸,对不起,对不起神明,对不起这个什么教义,对不起民法,对不起,对不起——
忽地,教堂的钟声敲响了。
“咚——咚——”
浑厚的钟声在教堂里响起来,荡起的回音都庄严肃穆,让人不由得心神一颤。
?在这个时候?
我震怒,会不会看人眼色。
但小神父脸色唰地一下白了,他惊弓之鸟一样地后退了一步,规规矩矩地捏着十字架,低下了头。
“林小姐……我们要到晚祷的时间了。你……”
“没事,我先离开。”
我很理解他们的这种习惯,点了点头,顺着教堂的院落往外走去,“那明天见?”
“嗯……明天见。”小神父的嗓音响起。
天色朦胧,快要黑了,我走出教区,顺手拦了辆出租车,就在我上车之前,我看到还有另外一辆黑色的车,从我要去的方向驶来,停在了教区门口。
没有人下车。
嗯?……那这车,开来干什么的?
不过如果是这个点来,应该也是信徒吧。
我多看了两眼,也没太在意,坐进后排关上了车门。
……
-
等到那辆明黄色的出租车消失在道路的尽头,坐在黑色轿车后排的人顿了顿,才摁熄了手机屏幕。
他推开门,下了车。
黑发的青年穿着白色衬衣,和深色的毛线背心,脖颈间系着一条围巾,看上去属于知识分子那一派,十分有书卷气。
他迈步进教堂时,晚祷刚刚开始。
悠扬又神圣的颂唱声回响在教堂里,顶方的巨大吊灯摇曳着烛光火焰。
青年领了一只蜡烛,静静地在教堂后排站了一会儿。
他的目光在最前方的黑袍栗发小神父身上停留了几l秒。
黑袍神圣,而神父身上的那件神袍,左侧代表“地位”的流苏有六缎,代表“资历”的右侧……流苏却只有区区三缎。
一个……对于这个教区的规模来说,过于年轻,资历也过于浅的神父啊。
一定是被人授意,才坐上了这个位子。
一句话就能左右一个教区最重要职位的任命——究竟是谁授的意,实在不难猜。
第一段颂唱结束,天也恰好黑了下去。小神父亲自下来,将高台下的烛台里的火焰熄灭。
其他信徒也纷纷将手中捧着的蜡烛熄灭。
黑发青年的脚步顿了顿,他跟台上的小神父目光触及了片刻,对方怔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他从终于侧方的走道,顺着往下,走入了教堂的后方。
到了教堂后方,盘旋而上的石阶由大理石制成,青年也并不急切,他拿着那支还在燃烧的蜡烛,慢慢地拾级而上,踩过二百一十六级洁白的台阶,又转而登上四十六级黑色的石阶,才来到教堂顶端的穹顶处。
一间巨大的尖顶祈祷室,开口的露台透着呼啸的夜风。无数银色烛台上的蜡烛被点燃,将橘黄色的烛影洒在镜子上。
披着缀满流苏的黑袍的身影,正捧着一支蜡烛,一手护着,将烛身慢慢倾斜,点燃剩余的蜡烛。
“神在尘世间的化身,是火焰。”
“所以就算教堂下方的烛火全部被熄灭,最高处穹顶这里的火焰却要永远明亮……象征着我们与神的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