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好些才出行的,忘了常,大夫的嘱咐了吗?要少油少盐,戒酒戒茶。” 黄老爷渍地一声再次拿回瓷壶,开始与和洽讨价还价,“就喝一点,一点点!” 云书月轻笑一声,“这瓷壶能装的酒不过二两半,再多可是没有了。” 和洽一听,再见黄老爷已经拿过茶杯充当酒杯,美滋滋地给自己和云书月倒了两杯,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黄老爷装作说悄悄话的样子靠近云书月耳侧,却用正常声音在说话。 “就他事多,不就喝点吗?对吧?” 云书月在此刻有些想她那过世已久的老父亲了,也是这么地顽皮,无奈一笑,“您说的是!” 谈天说地间,一盘盘各色烤串被店家送到桌上,四周洋溢着孜然辣椒面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 不等和洽拔出银针试毒,黄老爷抢先一步,一口酒一口肉串的,吃了起来,还露出一副惬意的神情。 云书月读过不少史料,有正史,也有野史,却是第一次见这个品种的,像个老饕,也像个老小孩。 她觉得光吃肉腻味,还特意问店家拿了一盘子洗过的生菜,用生菜包着肉串来吃。 黄老爷没见过这种吃法,觉得新奇,也学着云书月的样子,在手中的生菜叶包着烤得焦黄香脆的烤肉。 满口的油脂焦香夹杂着生菜的爽甜,让他体会了一把熟与生在口腔内碰撞的艺术。 明明是上位者,他还不忘给一副拘谨模样的和洽也来了一个。 云书月突然醒悟,合着这老小孩就是借着约她赏月的名义,出来觅食的。 —— 美食需得细品尝,加之黄老爷点得有些多了,吃了许久,桌上也还剩小半。 直到四周的其他食客换了一茬又一茬,他们还依旧不动如钟地坐着。 黄老爷眯着眼品酒,悠然道:“云老板啊,他也跟了许久,累了吧,何不下来一起坐坐。” 和洽一听,四处张望,明显在找什么。 云书月心中却升起一股骇然,如果先前是她觉得他像个和蔼可亲的长辈,那此刻的他,更像一只休憩的猛虎。 就在她不知该如何时,只见言散从小摊后头的屋檐翻身而下,一身黑衣如劲松般站在三人面前。 只是他虽然出现,却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直直低头,不敢看向黄老爷。 黄老爷依旧是那副放松的模样,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面前的桌子,示意言散坐在自己面前。 言散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本能般遵循黄老爷的命令,坐在了他面前。 他即便坐下,也是一副直挺挺的坐姿,只有和洽帮他倒茶的时候,才微微躬身致谢。 黄老爷突然睁开双眼看向言散,半晌说了一句话,却语惊四座,让人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小伙子不错,带着面具作甚,就是下半张脸看着眼熟啊!” 云书月眼看着和洽不明所以扫视众人,言散原本就直挺挺的身姿,此刻更显僵硬。 为了不让气氛冷场,她决定牺牲自己,成全大家,毅然接话。 “半大的小伙子不都这样,长得秀气也有,剑眉星目也有。他就是脸受伤了,怕吓着别人,才带了个面具。” 她见虽是没人接话,但气氛依旧松快,继续道:“您说是来邀我赏月的,怎么不带上方大人?” 黄老爷一副嫌弃的样子,“他们那群世家子弟,没意思。要不是一副老学究的做派,就是一副溜须拍马的小人之姿,你比他们有趣些。” 云书月想了想方大人白日时,与黄老爷相处的表情,学着他的笑容弧度,露出一个看起来谄媚,实则奇奇怪怪的微笑。 “您看,是这种吗?” 黄老爷先是一愣,接着捧腹大笑,“对对对,就是这副模样!你一小姑娘家家的,演他们倒是像极了!” 云书月见气氛从只是轻松,变得活跃起来,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借着酒意壮胆,问出了困扰自己许久,但问出来可能会危及生命的问题。 “既然您也不喜他们,为何还要跟他们玩耍?” 黄老爷的目光变得有些意味深长,他抬头望天,半晌没有说话,让云书月原本放下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直到过了许久,他才无奈道:“他们之中也还是有可取之人的,只是过于墨守成规。他们应变的那根筋,早就因为世代的消磨,死掉了。” 云书月见他回答得直接,大抵是知道自己已经猜出他的身份了。 既然话已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