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云书月蹙眉深思,“原来如此,若是二位有他的下落,还请定要告诉我。哪怕我身在庐城,只要托曲莲转交给我便是。” 李寻珍若有所思道:“二位要去庐城,不知可否帮我去到旧处,转交一封信给我一位故友。” 云书月随意问道:“小事而已,待我们在庐城落脚,探寻一番便是。李老板要寻的人姓甚名谁?在庐城何处?” 李寻珍道:“贺兰温言,庐城西坊文竹街梨花巷十六号。” 云书月摸着下巴回忆道:“我总觉得这地址听着耳熟,好像在哪儿加过。” 她转头看向言散,却见言散朝她扬了扬下巴,“江桐给的房契,在你那儿。” 云书月这才从储物袋里翻找出房契,一看,正是李寻珍所说的庐城西坊文竹街梨花巷十六号。 她为难地看向房契,将它递给了李寻珍,“这?” 李寻珍接过房契细细察看,“确实是这个地址,怎会如此?” 云书月知道现在没办法跳过天机门,只能将她要去庐城开店,并且店面是托天机门安排的事情说出。 如果李寻珍的旧友在她所说的那个地址,且二人许久不曾来往联系,只怕这旧友多半是已经不在庐城了。 李寻珍将手中房契还给云书月,浅笑道:“这个地方就是我遇上寻珠的地方,既然宅子给了你们,她多半是被主家遣到别处了吧。” 云书月却有一个更可怕的猜测,李寻珍二人的主上曾用私宅招待贵客,现下这私宅又到了天机门手里,这天机门与那人是何关系? 她收起房契,问道:“你们在私宅生活时,可曾见过天机门的人进出?” 李寻珍在私宅的时间不长,只能看向身侧的李寻珠。 李寻珠低头沉思,最终选择放弃,“云老板,这么说吧,这私宅除了百花门的人,几乎招待过江湖各门各派的人。” 云书月的惊讶已经溢于言表,而本身对于情感就十分克制的言散,简直眼珠子都快惊得掉出来了。 他一脸震惊问道:“连四象派和梵音寺也有?” 李寻珠生怕言散不信,还止不住地连连点头。 言散抿了抿嘴,半晌说不出话来,一脸心情复杂地将长剑抱于怀中,起身倚在湖心亭的柱子上,背对着她们思考人生。 云书月见他如此,不免轻笑:“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李寻珠嗤笑道:“男人大多如此,看着道貌岸然,其实衣袍一解,裤子一脱,都那样!” 云书月收起笑声,转而问道:“那可有身份贵重的人物来过?” 这才回答的却是李寻珍,连原本思考人生的言散也转过身来静听。 “有过,只是不知是何官位,是主上带着来的,谈完了事情才召人服侍,也没再谈别些。” 云书月却从中听出了骇然。 一介商贾,养了一堆为他所用的有识之士,有能力与江湖人结识,还能攀上朝廷官员,甚至还能对原身一家痛下杀手,与五皇子的失踪也有关联。 真是只要想深一层,就让人不寒而栗啊。 她继续问道:“你那日说,你家主上曾在年底时来过,接走了刘川谷,具体过程怎样?” 李寻珍一向不想妹妹经手主家吩咐的事,所以那段日子将妹妹遣去了工坊建工,刘川谷藏在点心铺后院的事,李寻珠并不知道。 因为话本的传播,李寻珠自然是听过刘川谷的名字,现下正一脸惊慌地看向李寻珍。 “姐,怎么回事?主上来过?还带走了藏在店里的刘川谷?” “这些事我晚点再与你解释。”李寻珍对着妹妹说了这么一句,随后才向云书月说起事情的经过。 她见到的刘川谷是灰头土脸,一脸颓然地被护卫用铁链锁住的。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好几箱不知是何物,只知道搬动起来会发出丁零当啷的声响。 有一晚铁链松动,刘川谷还差点逃出了点心铺,幸好是半夜,很快就被护卫捉了回来。刘川谷到了没两天,主上就到了,还是那个戴着面积看不出真容的样子。 二人不知说了些什么,第二日刘川谷就乖乖跟着主上走了。 主上离开前,用李寻珠的性命威胁她乖乖办事,不要生出异心,吩咐她将刘川谷出现过的痕迹抹去,这才离开丰城。 李寻珠惊呼:“姐,所以这才是你选择与云老板合作的原因?” 李寻珍恨恨道:“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日子,我真是过够了!若是云老板能成功,我们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云书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