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八仙桌,角落的旁边处,用屏风分隔出一处僻静地方,是云书月准备给华似雪问诊用的。 二楼则是用屏风分隔开的几处雅座,而三楼则是一个个独立的包厢。 后厨的汤是云书月带着华似雪和夏知意一早就煮上了,为了防止华似雪突然想进行“科学研究”,她将对方盯得死死的。 除了柳艺,她又聘了几个阳城本地的勤快人,不拘男女,只要勤快老实,没有那么多小心思的,都被云书月收作了伙计。 言散正式被解放,终于不用像之前那样,既当打手又做伙计,忙得比以前练功还累。 云书月吩咐好夏知意后,将杨逸之一家和江桐请上了三楼包厢,还特地叫上了华似雪为几人诊脉,安排适合他们体质的汤品。 —— 华似雪手指搭上了前不久才中毒,伤了身体底子的杨素琳手腕上,顶着杨逸之和马千穗担心的眼神,仔细地诊脉。 她怕自己一身黑衣吓着杨素琳,还轻声问道:“素琳,这段时间睡觉睡得安稳吗?” 杨素琳还未开口,就被马千穗先替她回答:“华大夫,小女自解毒之后,每日亥时就熄灯睡了,睡得也很快,就是偶尔有几声咳嗽,这个要不要紧?” 华似雪微微蹙眉,解释道:“马老板,素琳估摸着也有七八岁了,这些问题她可以自己回答,没有任何人能比她自己更清楚自己的身体。” 马千穗生怕华似雪生气,只能闭嘴,让女儿自己回答。 只是杨素琳用几乎看不见痕迹的摆幅摇了摇头,回答道:“不太好。” 华似雪对想要起身问问题的马千穗和杨逸之给予了“眼神警告”,才轻声问道:“是觉得身子不舒服吗?还是因为什么?” 杨素琳偷偷抬头看了爹娘一眼,又低头道:“我从前都是一个人睡的,这段时间我娘非得陪我睡,好不容易睡着了,就被我爹将我娘抱走的动静吵醒了……” 华似雪抿嘴忍笑,继续问诊:“那咳嗽呢?是喉咙痒吗?” 杨素琳又摇了摇头:“我是想告诉我爹,别再让我娘跟我睡了!” 众人忍笑,看着早已羞得脸颊通红的夫妻俩。 云书月最终还是没忍笑成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调侃道:“夫妻感情好是好事,就是有点废小孩了。” 华似雪眼带笑意,收回手指,说道:“素琳应该是随了马老板的强健,加上小孩好得快,没什么大问题,也别给她吃太多补品,容易虚不受补。” 云书月点头:“正好今天煲了人参虫草花鸡汤,补虚扶正、恢复元气,正适合素琳喝。” 华似雪给马千穗诊脉,不禁感叹:“这么康健强壮的身子倒是少有,真不愧是镖局的老板。” 马千穗羞着脸将手收回,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我身子真的没有问题吗?可是我……” 华似雪不等马千穗说完,径直打断了她的话。 “大体上可以说是康健得异于常人了,一些小问题调理一下就好。不要担心,我们可以私下说。” 马千穗这才点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其实杨逸之和马千穗已经成亲十年,女儿也快八岁了,却一直没有第二个孩子。 杨逸之父母去世得早,所以家里倒是没人过问。但架不住亲戚说话难听,这才让马千穗差点当着外人的面问那个问题。 至于杨逸之,听闻杨家世代单传,而且男子容易早逝,所以杨逸之对身体的保养可是花了不少功夫,就为了能与夫人白头偕老。 华似雪给杨逸之诊脉之后,挑眉看了一眼马千穗,才说:“杨老板得益于常年注重饮食作息,活过古稀之年不成问题。” 杨逸之收回手,与夫人相视一笑。 就只剩江桐还未被问诊,他却像是粘在了椅子上一样,一动不动,面露难色。 还被杨逸之亲切问候:“江老板,华大夫医术高明,切莫讳疾忌医啊。”然后一把拉起江桐,送到了华似雪面前。 比起前三个“病人”,华似雪对江桐的态度则更奇怪些,她为江桐诊过脉之后,笑得有些意味不明,就连诊脉结果,也似乎有所保留。 “江老板看着年纪轻轻,怎么脉象就这么虚弱不堪?年轻人切莫思虑过多,沉溺于美酒,早睡早起作息规律才是正道。” 江桐收回手时笑得勉强,却只能回答:“多谢华大夫提醒。” 云书月按照华似雪的诊脉结果,给每个人都安排了不同的汤。 马千穗尝了一口红参北芪乌鸡汤,不禁赞叹:“这汤神奇了!虽说里边有药材,却一点药材的苦味都没尝出来,而且喝完之后,感觉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