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绒,在泡绿豆的空档,将老鸽开膛破肚后焯水,然后一起放入瓦煲里,加上适量的冷水,武火煮二十分钟后,再用文火煮半个时辰。 期间,云书月还抽空吃了个早饭,感叹一句:“夏姑娘,你手艺真不错!” 倒是华似雪对云书月的煲汤操作起了兴趣,饶有兴致道:“从未见过还能这样,绿豆、陈皮和薏仁皆是中药,却也能做菜?” 云书月神秘一笑:“你喝过便知其中滋味。” 半个时辰过得极快,眼看着瓦煲飘香,就连在练剑的言散也心猿意马,心思早就飞到汤上边了。 云书月给每个人都盛了一小碗绿豆老鸽汤,还嘱咐他们按自己的习惯放盐调味。 虽说此汤更适合夏季饮用,越州已经深秋,但一口老鸽汤回味无穷,让几人一扫前几日舟车劳顿的疲惫。 华似雪一句“有点意思”正中云书月下怀,她将自己记得的汤方写了些给华似雪,先不说招揽之意,只说让她研究一下。 然后就带着念念不舍的言散出了门,只因为她约了杨逸之要去相看店面。 —— 杨逸之推荐的店面与永庆银楼在同一条街上,所以二人即便加快脚程,也比不过杨逸之到得快。 二人进门时,牙郎已经在杨逸之身边站着了,一副“刚接受过社会毒打”的样子。 云书月朝着杨逸之行了一个万福礼:“劳烦杨老板帮小女子盯着,不胜感激。” 杨逸之摆摆手:“云老板,你这算什么话,明鹄老弟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不过举手之劳。这铺子我觉得还是小了些,不够大气。” 牙郎讪笑:“杨老板,这条街有几家铺子能比得上永庆银楼气派?若不是这家店的老板出了些意外,以这条街红火的程度,可找不着一个铺面。” 云书月看着擦汗的牙郎会心一笑:“我们上楼看看吧。” 这家被杨逸之说不够大气的铺子,其实与云来酒楼差不多大小,也是一个三层的小阁楼,虽然不算大,却胜在小巧精致。 言散在前边探路,听到云书月问起牙郎,三个月前城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时,还低头浅笑。 牙郎悄悄看了一眼杨逸之的脸色,才回答:“云老板初来不知,自三个月前,城里总有人莫名中毒,直到现在都还没找到凶手。” 言散皱眉,脸色有些沉重。 杨逸之推开窗户:“这景色倒还可以,能看到远处的盈江。” 云书月却心不在焉,继续问牙郎:“那到现在已有几人中毒?可有青壮?” 牙郎:“三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已有十人遭此毒手。中毒的人什么年纪都有,所以才难办啊。据闻中毒的人先是面如绯色,三天之后必死无疑。” 牙郎见云书月好相处,继续道:“坊间有轶闻,是滇州百花门与我们越州药灵谷不对付,所以百花门为了为难药灵谷才行这歹毒之事。 这家铺子先前是个酒馆,也是因为有食客中毒,老板营生做不下去了,才转让。” 杨逸之恰巧听到了后半段,怒气乍起:“吃死过人的?不吉利!云老板,这次是我安排不周,我们再另找一处吧。” 云书月虽然很喜欢这个精巧的三层阁楼,却不想拂了杨逸之的面子,于是作罢。 只是牙郎带着三人一连看了四五间铺子,不是被云书月嫌弃太偏僻,就是被杨逸之觉得不大气。 今日定下铺面的计划胎死腹中,云书月还是请了杨逸之一同回小院喝汤。 杨逸之一听,顿觉新奇,也不顾劳累,便跟着云书月回了小院。 —— 一进小院,花园榕树下立着五堆柴火,每堆柴火上都放着一个瓦煲,分别传出不同的香味。 夏知意一边砍柴,一边还有照顾着火候。 华似雪倒像个甩手掌柜一般,在石桌上不停地写着东西,见云书月回来,才抬头打招呼。 言散接过夏知意手中的砍柴刀,用眼神示意她看着火。 花园里此时味道混杂,杨逸之却赞叹:“虽不知是何物,但闻起来让人舒心。” 云书月问道:“我上午煮的那锅绿豆老鸽汤呢?” 华似雪无辜微笑:“太好喝了,所以你出门的时候,我跟知意已经分完了。我又重新给你煮了一锅,你看看是哪锅。” 她随手揭开其中一锅汤,栗子乌鸡汤;又揭开一锅,还是栗子乌鸡汤。一连四锅,都是栗子乌鸡汤。 直到最后一锅,才是绿豆老鸽汤。 “前辈,你煮那么多栗子乌鸡汤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