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打颤,紫外线强度却又极强。此地寒苦,风似剑刃,雪如鬼刀,连太阳不能用“温暖”来形容。 男骨节分明的指掌,依然修劲而力,表面的皮肤却明显比以前糙了许多。 她细嫩的指尖抚过他的手背,指腹,指关节,触及到的是越来越硬的薄茧,和皮皴裂前的细干纹。 许芳菲五指收拢,心疼地握紧他的右手,点别扭地轻声问:“你过来这段时间,每天应该很忙吧?” 郑西野抬眉,应得不咸不淡:“难得啊。终想起来关心一下你男了。” 许芳菲无语了,修剪光整的指甲陷进他掌心,卯足力气一掐:“你再贫,信不信我真的不理你。” 郑西野唇角勾了勾,逮住她的爪送到唇边轻轻一吻,答道:“前些日忙。后面遇到了一些问题,这几天在等你们单位的技术支援,顺便休整。” 许芳菲点点头,然后挣开被他亲来啃去的手,顺势举高去捏他的下巴,正色道:“休整肯定比较闲。以你走前我让你思考的事,你想得怎样了?” 郑西野淡淡道:“差不多了。” 许芳菲明显不太相信,眯眼质疑:“真的吗。” 许芳菲又问:“然后呢。你想得差不多了,结论是什?” 郑西野:“这儿又黑又冷的,你觉得适合聊天谈心?” 许芳菲嘟嘴。 “好了,你快洗漱。”郑西野指尖戳了戳她的松鼠腮帮,露出一个温和而宠溺笑,柔声:“友情提示,这些地方的热水是稀缺资源,是不可能24时提供的。” 初来乍到的许芳菲惊了个呆:“啊?” “木石沟这一片我熟得很,大部分旅馆是晚上10点断热水。” 郑西野着,松开姑娘的细腰,顺手把她抱着的脸盆牙杯接过来,拧开水龙头盛热水,淡声续道:“这家店提供热水的时间长一些,是也会断,能供到23点是极限。” 许芳菲赶紧捋高袖看手表,惊呼:“呀,十点半多了。” 她边边摘下围巾挂一旁,把两边袖挽高,又用手腕上的黑色发绳将披散的黑发绑成马尾。 牙杯和脸盆的热水已经接好。 郑西野用手背试了下水温,紧接着便将牙杯递给她,:“温度正合适,不用兑冷水。” 许芳菲挤完牙膏,将牙刷塞进嘴巴里,刷着牙弯起唇,含含糊糊地回了个“谢谢”,接着便认真洗漱起来。 郑西野两手插进军裤的裤兜,身懒洋洋往旁边的墙上一靠,就那耷拉着眼皮安安静静地瞧着她。 见姑娘弯着腰站在公用水槽前,手握住牙刷,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牙刷头在她嘴巴里东戳西戳,两边脸颊时不时就会鼓起一个可爱的包。 蓦的,郑西野眸色微深。 脑海中鬼使神差,想起那天在他家的浴室,女孩娇的身跪在他身前。当时,他怕瓷砖地面她膝盖硌得疼,还专程给她铺了一块软垫。 崽白皙的脸蛋羞得通红,笨拙又专注地双手运。 他被她妖媚美艳又楚楚可怜的模样激得不行,二十分钟不到就交了差。 崽崽全身脏兮兮,被那阵仗吓得差点哭出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最后,他点尴尬又点好笑,耐着性把姑娘抱进怀里,又亲又吻地哄了好久,才把给哄好…… 一阵夜风裹着雪沫吹过来。 郑西野一刹回神,干咳了声清清嗓,别过头,眼睛也从姑娘身上移开,看向别处。 心头不免点儿懊恼。 出来两个月,他在这边起早贪黑忙工,一天到晚陪着他的除了几个队友,就是一望无垠的皑皑雪景。按理,他一个血气方刚正值壮年的伙,又个那娇那漂亮的女朋友,多多少少应该点儿生理上的悸动。 可郑西野还真没。 他要手上活,心里就揣了事,一旦投入工便能彻底沉下去,这也是他多年来执行任务效率奇高的原因。专注力极强,心无旁骛。 然而这种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与专注力,在下午看到许芳菲的第一眼,冰消土崩。 或许是因为最近的休整让紧绷的神经放松了,或许是因为这两天昆仑的阳光忽然变得温柔了。 又或许是单纯因为,他的崽终如她愿,进入了这些年他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