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笑得灿烂。 看到她,肖明树的神色不自觉温柔了下来。关掉那盏暗灯,抓着外套推开门笑着问她:“等多久了?” “没多久,刚到。” 肖明树点点头,收拾好东西带着她离开。路上问她想吃些什么,徐俟清拿捏着他的喜好,试探着询问:“去红街拐角那家餐厅?”她记得肖明树爱吃他家的拆骨肉汤面。 果然,肖明树到店后毫无迟疑地点了面。徐俟清则随意点了些小吃,就安静看着肖明树吃面的样子。很斯文,细嚼慢咽的,徐俟清感慨起自己吃东西时的狼吞虎咽,想着再不能那样了。 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时却看见了肖明树不怎么好的脸色,算得上是阴云密布。 有些发颤地坐到椅子上,问怎么了。肖明树没答话只用左手食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 徐俟清心下一凛,随后看到了自己落在桌子上的手机亮着屏,屏幕上邓枫的消息刺眼得明显:黄老头点名了。 看向肖明树,徐俟清有些疑惑。难道是因为这个。肖明树说道:“没想要主动去看,亮着屏歪放着不经意看到了。” 徐俟清正想说些什么,又收到消息:不过没关系,我给你答到了。 她看到肖明树有话要说的样子,又隐忍下来,拿了包走在她前面。徐俟清赶紧跟上去,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回到家中时肖明树才好好看她。 “为什么逃课?”说出的话是带着怒气的,尽管只是分毫的训说意味。徐俟清攥紧手心忍住心里的情绪,又无话答他,总不能说因为想早点见到他。 见她低着头什么也不说的样子,肖明树又问:“难道前几天你说的空闲假期也是逃课逃出来的?” 又被说中了。 “都是些选修课,不影响的。”徐俟清犹疑着说,话一出口她顿觉糟糕。 “不影响?”果然,肖明树的脸色更臭了。 “对不起。”老老实实认认真真道歉。 “为什么对我说对不起?”肖明树微微扯松禁锢着他的领带,“徐俟清?” “我不该这样,我以后真的不会了。”徐俟清慢慢挪过来,想去牵到肖明树的手。 意料之外的没有被他避开。 徐俟清安下心来,“我以后真的会认真对待课程的,不耽误学业。” “希望如此。”肖明树也觉自己方才语气过于激烈,柔下声来,“不要因为我辜负了自己,徐俟清,我担不起,什么人都担不起,都不值得。” “好,我知道的肖明树。” “嗯。”他伸出手臂把她揽进怀里,算是了结这茬。 直到紧紧抱住他的身体,徐俟清才放松下情绪来,竟有些忍不住抽泣。肖明树刚才对她太凶了。 胸前被泪水打湿,肖明树腾出只手抽了张纸巾,轻轻给她擦拭着,说:“对不起,我刚才语气不好。我会改正的。” “嗯。”在他怀里重重点头。 肖明树把她抱紧,融入怀中。 安慰好之后肖明树拿了罐啤酒递给她,“喝点吗?有麦芽香。” 见他只拿了一罐,徐俟清问:“你呢?” “待会儿还要送你回去。”手掌搁在她头上轻轻摸着头,哄小孩似的。 徐俟清纵有怨言也不能说些什么。 “好吧。”正好今晚回去可以再赶赶课程进度,省得到期末又通宵达旦战至天明七窍流血。 她好听肖明树的话。 “但能不能要一个吻。”徐俟清抬着头问他。 被肖明树盯着唇覆了上去,唇瓣反复摩挲着。徐俟清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才推推他的胸口。 然后看见肖明树也有些微红的脸,徐俟清忍不住偷偷笑。从露台刮来阵微风,一张写满刚健行书的宣纸落到她脚下。 “这是什么?” “随便练的字,”肖明树蹲下身拿起那张纸看了一会儿,“你帮我扔了吧。” “垃圾桶不就在那儿吗?”徐俟清方向。 “你帮我扔。”肖明树把墨迹早已干涸的宣纸捼成团,塞进徐俟清手里。 “哦。”有点古怪了啊肖明树,可她还是依他所言,瞄准垃圾桶,“三分球。” 肖明树胡噜着她的头。 送她走后,待徐俟清关上车门,他凝望着她肩上所承托的白昼,肖明树重新落进漆黑的深渊里。 如果可以,他祈求能和徐俟清在一起很久,然后结婚。生一个孩子或者不生都好。 他还想要看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