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望着她。 徐俟清的一身休闲装束虽简约但也能看出是精心搭配过的。发尾卷卷,秀丽精致中露着明艳外扬,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揉合在她身上,竟毫不冲突。 但她却看见肖明树慢慢皱起了眉头,疑惑着看她,一派不怒自威的神色。 徐俟清下意识吞咽一下,准备好的话语在此刻全部忘记,头脑发昏般旋转眩晕着,一片白光。 望着眼前比他低了半头的年轻女孩挡在面前,他偏就表现得如正人君子般危坐不乱心怀。 肖明树左手拎着公文包从她身侧绕开,空留下还伸出胳膊的女孩在原处僵持的动作。他终也未回头看过,呼吸却在刚才有短暂的停滞过。 徐俟清在第二次拦下肖明树时就已经准备得十分到位了。说辞在阳台上在心声里演练无数次,低眉噙泪的姿态也是说来就来,她好像是天生的演员,室友这样说道:“祝您成功。” 祝我成功。 徐俟清特意去与肖明树在餐馆门前迎面相逢。在距他还有几步的距离时徐俟清停下脚步,以期他朝她走来,但肖明树在再次看见她时站在原地不动了。用他好看的嘴唇和好听的声音问出令人难堪的话语:“做什么?” 哦。徐俟清忘了,他好像是把之前的记忆全部切除了一样,与她素不相识。 但肖明树在说完刚才那句话后就把唇线紧抿着,徐俟清在心中高呼,救命啊他好像有点涩。 徐俟清下意识随他的动作抿了抿唇,盯着他的右手食指,欲言又止。 他的眼睛里分不清是不耐烦还是抑制。 徐俟清知道,自己再不开口就不可能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她看着眼前面色沉着甚至可以说是乌青发黑的男子,故作委屈般开口:“你上次不是又帮了我吗,况且你还借我那么多的钱......我能留你的联系方式吗?” “怎么,帮了人还要被讹上了?” 徐俟清像是被训问着回答:“不是的不是的,就是想请你吃顿饭感谢一下,不然总觉得过意不去。” 徐俟清用语不觉恭敬了起来。 “不用。”没有多余的语气词。万分冷漠的语气,可徐俟清却在想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生硬语气,如果和人交往时会是一副怎样的神态。 徐俟清敛笑垂眸,用着惨兮兮的语气去缠绕他,“哦,好,那好吧。” 抚了抚肩上背包的带子,徐俟清转过身,“先不打扰你了。”才不会嘞,等课业不忙了她还来。 肖明树抬腿就要走,徐俟清注意很久了,即使是在初冬,对面男人穿的依旧有些单薄。只是简单地在西装外面套件大衣,是好看的款式可对于抵御风寒却没多大作用。 这要在暖和的空调屋里倒也还好,一旦走出门,全身处在南北不接无供暖又无热度的庭北市,就一定会被冻伤。 徐俟清眼见着肖明树的手背上被冻得通红,她小心提醒着:“你是刚来庭北吗?还是多加件衣服吧,或者薄羽绒服就可以应对初冬了。” 她看见肖明树顿了下脚步,理得一丝不乱的头发似乎有小幅的点头颤动。 行,还不算无动于衷。 - 第三次去拦肖明树时,徐俟清发誓她真的只是和室友坐车路过商场,然后就看见肖明树拎着大包小包包装精美的商品走向停车场。 未到零下的天气天空飞扬着细小的雪。徐俟清打开车窗伸出手掌接了一片小雪花到掌心,精美的纹路颜色很快就融化。徐俟清攥了攥手心。 不顾室友们眼神的询问,她拍拍出租车前面的靠背,大声喊道:“师傅麻烦前面停一下车,我下去。” 脚步飞驰的徐俟清终究被红绿灯拦下了脚步的,在等待着城市75秒红灯的空隙,徐俟清脑海好像暂时得以歇息,不禁问自己,干嘛呢。 可马路对面的肖明树迈着阔步从挺稳重得要命,是徐俟清不得不承认的心动。绿灯亮后,她疾跑过去。 此刻她无比庆幸这商场的令人骂爹的烦杂设计多留了他一些时间,肖明树正在七拐八拐的车道里挣扎。 徐俟清咬咬牙,敲开他的车窗。撞见的依旧是肖明树凝眉的审视。 “我直接问了,你结婚了吗?或者有女朋友了吗?”徐俟清不再绕弯子。 肖明树转过头不再看她,关上车窗。 她从未向人表白过,也不知当下这种情况该如何应对,刺耳的滴滴声提示她挡了路。 徐俟清心里说不出的难过。还是晚了啊,自己还是没能成为能与他并肩站在一起的大人。 抬头擦泪时倒是没想到几个室友正站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