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象,术后的严重创伤使他不能够正常生活,被企业辞退。 他还有许多的疑虑亟待解决,不能失去检察官的工作。 肖明树模糊记得在雨刚开始倾落时,有人用尖锐的石块儿类似的东西,狠狠楔进他的肚子上。不可能是李东泉折而复返,警笛声迫近,他逃命都尚且来不及。 还有谁想要自己的命呢? 肖明景的死是如郭静秋所言另有真相吗? 还有杳鹤弟弟死亡的导火索究竟是什么,以及,张杳鹤她究竟在哪儿? 许多迷雾团绕在他的脑海中,他需要真相。 四个月后,肖明树重新回到云山检察院第三检察部任职。侯孟成、任理想和其他同僚来到大门口热烈迎接他。 肖明树与他们的拥抱隔绝出半身的距离,虚虚搭着他们的背。任理想两次想轻轻撞向他的肩膀,都被他不露声色地躲开。 于是任理想大大咧咧着说:“头儿不经撞啊,怎么还变颓废了呢眼里没光了呀这。” 肖明树面无表情,打过招呼后便径直走进办公室。 刚坐在位上门就被敲响。肖明树抬头看,白微岚正抱着一大摞资料进来。 “肖检,这是您要的有关李东泉案的资料。” “行,放桌上吧,谢谢。” “好的。”白微岚把东西搁下后并没有离开。 没有听见关门声,肖明树从案卷中抬起头,说:“还有事儿?” “没有没有,就是庆幸您平安归来。”白微岚的眼眶湿润着。 “嗯。”又低下头去看卷宗。 又是一阵沉闷,白微岚不解为何肖明树变得有些冷漠。看着他眼下的青黑色和微微冒起的胡茬,哪里还是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检察官。 “不出去吗?”他的声音似在压抑什么。 白微岚的脸颊突然烧红,肖明树怎么又用这样严厉的语气对她。 走出去后小心将门关上,她恨死肖明树了。 肖明树确信自己先前一定是忽略掉了什么。 他需要先从李东泉的案子查起。据当时营救他的相关人员描述,自己是在奔流的山洪旁被警犬发现的。 由于当天雨势过大,多处山体滑坡,许多现场痕迹都较难以勘查。再加上当地洪涝致三人失踪,所以案子以李东泉的被捕草草结束。 但肖明树在失去意识之前,分明看到了还有一个穿着雨衣的身影,那个人想把他置入真正的死地。 翻看着李东泉更详细些的资料:35岁,职业不固定,曾在凯盛物流公司工作过一年。有多次前科,寻衅滋事、群殴、借贷、参与赌博种种简言之——罪行累累。 社会关系就更加复杂了,有初中时就混入的社会小团体,有赌博的牌搭子,有监狱里认识的狐朋狗友。 查看李东泉被捕前的通话记录,有一个庆京地区的号码异常显眼。 肖明树找了熟识的警察,查到了号码的主人叫黄传忠,曾和李东泉在一个监狱服刑,出狱后无正式工作。 肖明树仔细看着他的照片,男人唇角的那颗痣令他看着有些眼熟。是在哪里见过呢? 过往画面快速地在脑海中暴风雨般席卷而过,肖明树记起来了,曾经在浮金酒店见过他。 郭静秋在让那个年轻侍者磕头时,站在角落的一个保镖曾侧过脸去,就是黄传忠没错了。 如此一来,郭静秋对于自己的行踪是了如指掌,甚至在自己回到云山后,就立马派了人来跟踪监视。 还没看多久的资料,肖明树忽觉一阵天昏地暗。无数声音在他耳边齐鸣,焦躁不安的情绪一股股填满他的整个神经,他只得手忙脚乱地从公文包里翻找出药瓶,倒出两粒药吞咽下去。 趴在桌子上不知过去了多久,他感觉有人过来晃了晃他的手臂,喊:“肖检,你怎么了,还好吗?” 肖明树清醒过来,直起腰收回刚刚被接触过的手臂,道:“哦,没事儿,就是休息一会儿。” “那就好,”任理想舒了口气,“您刚才好像做了噩梦?” “是吧。”肖明树没有过多的力气与他应承。他梦见了一个轮廓模糊但十分漂亮的男孩死于监狱的场景。 从做完手术之后,肖明树就常常做梦。有时是梦见过去他经办过的案子,有时是梦见这世上不知某处发生的人的死亡。 有数不清的人死在他的梦里。三四个小时的睡眠时间里他无数次呼喊自己从血肉模糊的梦里醒来,再不敢入睡。 “一起去食堂吃饭吧,你不知道,咱食堂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