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寒而栗了。刚才那群小子更是靠不住的。 还是自己一个人先试一试。 肖明树猜想如果这家家里有人,那么刚才他们砸玻璃的动静应该会被他们听到。没有人出来呵骂证明现在很大概率没人。 但以防万一他还是需要确认一下。 他的手贴在围墙外面,对着小女孩温柔说:“我去看看能不能翻进去啊,你不要害怕,手搁到墙壁上。” 徐俟清照做。 “放好了吗?”肖明树问。 “嗯,放好了。” 肖明树耐心安慰着她:“我在外面放了一只叫小汪的小狗陪着你,我马上就回来,等着我好不好?” “好!”小女孩终于不再是她自己一个人了,“你快点回来。” “好。”肖明树认真应下。 小楼处于村子正西边第一户,并且和其他人家也隔一段距离,少有人往来。 转到正门,肖明树看到大门正紧锁着,捡起几块大砖块,扔向二楼贴着壁纸明显住着人的地方,窗户破裂但依旧无人呵斥。 确认完毕,现在他需要赶在晚上他们回家前把她救出来。 从四周观测了围墙的特点,虽说围墙上方是围了一圈酒瓶碴子做了防护,但后期庭院造型做了改动,靠近排水道左侧的围墙较低。并且还可以先通过大门的陶瓷廊柱攀爬上去避开障碍。这对于肖明树来说并不难,但怎么把她带出来呢? 肖明树记起刚经过的淤塘岸边有被砍伐的白杨树木桩。 很快有了个成型的计划,在脑海里演练一遍确认可行后,肖明树飞奔到岸边搬来木桩。木桩比印象中的还要高些,小女孩一百多公分的高度加上胳膊的长度,应该是没问题的。 还缺些什么。肖明树又转到房子后边,几趟来回抱来了几大摞被砍伐过早已晒干的罂粟杆,垫在围墙外面。 将秸秆整理平整确保落下来不会受伤后,他又脱下自己的白色外套平铺在上面。可以了。 费力地将木桩扔进院子里,落在泥土上并未发出很大的声响。 肖明树一路快跑到左侧的地下室。果然如小女孩所说没有上锁。 他推开门,看见了一个在星点光线中浑身破碎的小女孩,身形瘦弱,头发凌乱。 她正一只手抵在墙壁上去抚摸他所说的“一只小乖狗”,见他进来,用一双有些凹陷着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他。 “皓皓,”肖明树温柔唤她,伸出一只手,“我来救你了。” 徐俟清扶着墙壁站直身子,右脚好像有些跛着,顿顿地朝他挪了几步,有些害怕地伸出自己的右手。 “脚怎么了?” “没事。”她怕被认为是累赘。 肖明树以为她的脚是因为长久没活动而有些麻木。 轻轻牵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说:“不要怕,跟我走。” 徐俟清眨巴着大眼睛,又仔细看了看他,想确认他是否可以相信。 穿着浅蓝色T恤的男孩用右手擦了擦白色运动头带下额头的汗,说:“相信哥哥。” 她点了点头,随后大颗泪珠就落了下来。 她强忍着右脚的疼痛假装腿脚正常般跟在这个人身后,风吹起他的飘摇的衣衫。额发被汗水淋湿的少年带着她奔向了一个辽阔的春天。 男孩很快攀爬到墙头上,双腿岔开骑坐着墙脊,然后朝她伸出手:“来。” 徐俟清踏上他准备好的木桩,握住了他的手。 肖明树用尽全力把她拉到墙头上,徐俟清也奋力蹬住墙体一步步往上爬。 成功了! 肖明树扶她坐稳,“现在,能落到那里吗?”他指了指墙外被摞起高高一截儿的罂粟杆。 徐俟清有些害怕。 肖明树安慰她:“和刚才一样,我拉住你的手你慢慢滑下去,然后我松手,你就会落在衣服上。” “好。” 徐俟清如他所说般动作着,却在肖明树要松开手时闭着眼摇头。 “没事的,我慢慢松手,你落下去底下是软和的。”肖明树胳膊逐渐失去力气,拉着她的右手被她长久未修剪的指甲划出道小口子,却还是在耐心安抚她。 徐俟清依旧犹豫,却听他说:“小皓,落下去。”声音透着坚定而温柔的力量。 她一瞥眼,看见了他的手指被自己划出鲜血。于是马上松开手落了下去,跌到了安全的地方。 她的身体和逝去的腐朽罂粟中间隔着的,是肖明树干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