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明树原本以为今年的新生日会被遗忘的,他把自己丢进办公室抛进现场里,就是不去徐俟清身边。也奏了效,小明月不再只顾着朝着他拥奔而来,而是过着没有他的平静安稳的生活。 看了看自己手上戴着的订婚戒指,只怪自己头脑不清醒了,转了几圈慢慢地把戒指从手指上褪下来的时候,他不知自己放下了什么。 窝在办公室沙发里,肖明树松了松一天庭审下来疲惫紧绷的表情,副主任吆喝着一起去聚餐。 吃了饭回到家中,未开灯的室内一片漆黑空旷。肖明树是从零点开始就守着手机的,没等到徐俟清的消息。直到晚上不死心地又去查看几次,还是没有。 开了灯,脱下西装外套,动作缓慢细致地挂好,拿了瓶红酒瘫在客厅沙发上,并未启开。 他点开了外送软件,给自己下单了玫瑰和蛋糕。时间已经有些晚,肖明树凝神等待到商家已接单的提示后才放下心来,点燃手中的黄金叶。 花和生日蛋糕都按时送达,但买这些给自己的肖明树觉得有些可耻,觉得是偷来的伪装的不属于自己能够得到的爱意。 三十三支白蓝色玫瑰尸体被搁置在一旁,在白亮灯光下愈发刺眼。蛋糕也没人去动它。不再有人趁着抹蛋糕的动作偷偷亲吻他。 他好像一个,孤寡老人。 晚上十一点,肖明树怎么也不会想到居然是邓枫给自己发了句生日快乐,附带问起他和徐俟清之间怎么了。他从前向邓枫打听过徐俟清的喜好,两人也算不得陌生。 肖明树拿起手机想道个谢,却又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后一个问题。 邓枫又问:徐俟清怎么是一个人去看的演出?那天下雨她差点没赶回学校,还是乐队里的一个成员送了她一程。 肖明树看着涌入的信息心里生出本不该存在的心疼和醋意。他是记得的,徐俟清曾和他提起过有两张乐队的票,肖明树之前还特意去搜了他们的歌来听。 他似乎,无法忍受思念和心痛。 徐俟清这人最擅长在夜晚情绪泛滥,一整天因为挂着肖明树的生日都心神不宁的,寄出去的礼物还未能送到他手里。 时间迫近第二天日期前,她终是忍不住给肖明树发了条消息:生日快乐,肖明树。 那边很快有了回复:还没睡? 徐俟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简单回了个“嗯”过去。 收来消息:出来等我。 接着发来张庭大附近一家高端酒店的订单截图。 对她直接接近命令似的语气是极为罕见的,按照以往他那句“出来等我”后面的标点符号应该是问号,是问询。 徐俟清想起他亮亮的眼睛,估摸着对他的爱意,好像还足够支撑着她去赴这场约。于是收拾了一下前往酒店。 收到徐俟清消息的肖明树的玫瑰再一次复活,出门前他从花束中抽出最漂亮的一支,还记得把那瓶红酒拿上,又拎上了蛋糕。 在凌晨赶到检察院的肖明树行色匆促,办公桌抽屉被翻得乱七八糟,终于在角落找到了今日被他搁置的银色戒指。 他这才舒了口气笑了笑,把戒指重又戴到手上,开车去了庭大。连日来的疲累使得他在路上头有些发晕,伸手去揉的时候差点撞上护栏,幸而没出大事。 肖明树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这段时间的冷落,进门后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案几上就去抱显得有些无措的徐俟清,让她看不见自己的表情。 肖明树带着深夜凛寒的声音在她耳边温柔化开,轻轻叫她:“徐俟清。” “啊?”设想过可能的场景,但当他高出许多的身躯轻轻倒在她身上时,她下意识地去护住他。 等他站稳后徐俟清撤出拥抱的禁锢去看他,尽管精神很好但难掩眼睛下一层层的乌青,下巴的青色胡茬比平时长了一点,也刮得不太干净。有些易碎感。 肖明树躲开她的眼神,瞥了眼桌上的蛋糕示意问:“一起吃吗?” 徐俟清走过去解开系结,即使是有些颠簸的路途它还是被保存的很好。 拿起他带来的一支碎冰蓝玫瑰,用花茎在蛋糕上挑起一小块,抹在自己脸上侧对着他。肖明树直直盯了她一会儿,很快俯身过来吻她侧脸, 房间里的灯很快被熄灭,徐俟清本想在他吻得火热的时候止住他的动作,推开他说今天不行。 但即使在无光亮的柔软床上肖明树也只是拥抱亲吻她,倒是没有多余的动作的。搞得她想报复的话语也无处可说。 慢慢的,肖明树带着轻微烟草味道的身体在她身旁熟睡过去。 徐俟清不解气地避开伤口的落痕,绕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