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王,反而多了几分慷慨之气。 韩晗一时看呆了。 直到褚继尧看她,她才回过神,忙解释道:“你……你脸上的斑,又淡了很多。”她的手轻轻指了指褚继尧的眼下。 褚继尧却像是被认出了真身的妖怪,慌乱到无法掩饰,低下头侧过脸:“是旧伤所致。” “是因为中毒导致的?”韩晗惊讶:“为何这红斑时重时轻?可会对你有影响?疼吗?痒吗?” 褚继尧看她好奇,没有鄙夷之情,终于鼓起勇气转过脸:“确实是和中毒导致的旧伤有关。”但没有告诉他,这不是中毒导致的伤,而是褚继尧不可说的另一面。 韩晗想到了解毒的事:“解毒的事,我还在努力回想,有眉目了我就告诉你。我会尽力帮你的,我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 她的纯善,他从来都知道,她的承诺,哪怕是面对敌人,也是真诚作数的。褚继尧的心头翻腾着自卑与骄傲,骄傲于能被这样一个女人爱着,却自卑于身份和皮囊,永远也无法以真面目相对。 “准备一下吧,让我们看看还有哪些不为人知的势力,在搅动朝堂风云。” . 事实上,搅动朝堂风云的,不是别人,正是褚继尧。 白望舒来给韩晗诊脉,一边叮嘱要好好休息,注意心脉,一边又将朝堂上最近的形势告知于她。 随着正南军在被拆,三只队伍中,一只仍为原正南军旧部韩见深领导,另外两只分别被太皇太后和褚继尧瓜分。 右路军的主帅是太皇太后的侄儿姚留敏,这是太皇太后在朝中第一只军事势力。 姚留敏本是文科举出身,之前曾在京城负责京城守军,在御林军中认校尉。可惜御林军一直是褚继尧的势力,就算他在其中,也无法为太皇太后培植势力。 皇上掌皇权与军权,但若是皇上年幼、太后监国,则必须将军权交于辅政或监国王爷。这是大渊为防止出现当年外戚干政、导致南昭之乱的局面,而做出的制衡。 过往,太皇太后也一直谨遵祖训,没有染指军权。但是现在,太皇太后的侄子成了南境军的三元帅之一。 这是那些恪守“祖宗法则不能变”的清流大臣们不能容忍的。 在褚继尧的放任下,上奏要求罢免姚留敏的折子一波又一波,完全不给马上过大寿的太皇太后留一点颜面。 而太皇太后那边,在知道了褚继尧刚进门的夫人已经怀上了王爷的骨肉,早已如惊弓之鸟,当年之所以褚继尧以残疾之躯,顺利拿到军权,除了祖宗之训外,更重要的是他身为皇叔却无子,包括太皇太后和一众大臣,也都认为他的身体不会有自己的孩子。所谓移交军权,不过是暂时寄存,等他一归西,军权还是会自然交还给皇帝。 但如果褚继尧有子嗣,那就不同了。懂得人性的人都会担心,这个孩子或许会让他生出更过分的野心,也让依附于他的一方更有理由支持他。 “可他不是褚继尧的孩子。”韩晗抚摸着稍稍隆起的小腹,无奈地说。 “只需要外人认为他是往事血脉即可。”白望舒道。 争权夺利的人,怎么会是大发慈悲的圣人,韩晗心冷:“这才是他要留下这个孩子的原因吗?” . 白望舒准备离开王府,却看到了郑汐站在韩晗的院子外:“小汐,你为何在这里等我?” 郑汐道:“白先生,有个人,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