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很想抱住她,告诉她:“傻丫头,别哭,有好事,你有孩子了,你有了我们的孩子。” 稍前御医来为晕倒的韩晗诊脉,先是一眼看到了一身土、满身伤的摄政王,吓得要先给他看伤。却被褚继尧焦急地要求先看韩晗,不可有任何闪失。 得了令的御医,手一搭上脉,脸色就白了,这个意外闪失,如何艺术性地向摄政王开口?毕竟听说他刚纳了位夫人不足半月,想必就是这位了,但这位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该如何回禀呢? “她怎么样?没受伤吧?怎么会晕倒?是太过劳累吗?还是中毒?”褚继尧已经把各种坏情况都想了一遍。 却没想到御医颤抖着回道:“夫人……夫人有身孕了……” 褚继尧脸色剧变,酸苦喜悦一起涌上心头。前世的一夜缠绵,命运竟为他留下了这样一份大礼。 看样子,韩晗这个傻丫头对自己身体的变化还无知无觉。他看着她,眼睛里盛满了柔情,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告诉她这个秘密。或许,由他来说这个秘密并不是合适之举。 正在犹豫间,一个宫娥跑来通传:“王爷,按照殿下的吩咐,夫人醒了就传了御医,在外候着呢。” 褚继尧点头。 两位御医恭敬地为韩晗诊治,道:“夫人一切安好,王爷放心,开了几附调养的药。王爷的腿伤,太医院已经配置好膏药,会一并送到王府。” 韩晗看着他的腿,才反应过来为何他忽然用起了拐杖:“你受伤了?你在皇宫里怎么会受伤?” 校场上,看到她的身体失去控制的瞬间,作为爱人的本能从他的体内觉醒。如果是曾经的郑潇,从看台上飞身上前,他可以在她落地前稳稳接住她到自己怀里。可现在,在褚继尧这个身体里,他本能惊慌站起想要点地飞起,却脚下一软,这个人扑倒在看台的台阶下。 无力地,狼狈地,眼睁睁看着她落在地面,却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他第一次,理解了褚继尧之前的记忆,那种痛苦与痛恨。他更不敢想,如果因为这次失误,让她失去了腹中孩儿,她会有多么自责痛苦。 都怪这具无用的枯骨之身,他感觉到刚刚过于激烈的情绪,正在夺走这个身体里仅有一点活力。 他不想告诉韩晗刚刚自己的窘迫,而是故作轻松一笑掩饰:“还是关心好你自己的身体吧,糊里糊涂。” “太皇太后,应该算你的敌人吧?”韩晗见他神态轻松,甚至带着一丝愉快,丝毫没有身处敌营的紧张。“这是你之前在皇宫里的住处吗?” “准确的说,这是我母后当年的寝殿。母后薨逝后,我在这里住到十八岁,一直到先帝给我开宫建府。” “先帝?” “我……父皇。” 韩晗环顾屋子,虽然褚继尧已经离宫十多年了,但这寝殿看起来还是干净舒适,连熏香都是新鲜的小豆蔻的香气。 “你看,连你的寝殿都被照顾得这么好,不知道的,还以为太皇太后和你关系多好呢。” “又不用她亲自动手。在皇宫,连每天的开窗和关窗都有专人。”褚继尧道。 “你说你们都这么恨对方,为什么不直接把对方宰了呢?还在这里假惺惺地演君臣有序、母慈子孝?多演一天我都觉得比坐牢还难受。” “是你每天都想把我宰了吧?” “我只是想查出真相,让凶手偿命。如果你觉得我想把你宰了,只能说你就是凶手,才会这么认为。”韩晗认真答道。 褚继尧不想理她:“有些战场不想你所习惯的那么直接。现在,我们谁都无法直接杀了对方,但是,总会有那么一天。” “你说的‘我们’,是指你和太皇太后吧?”韩晗问道。 “难道你以为我说的是你和我吗?” “就算是你我,难道我怕你不成?”韩晗心想,但此刻不想跟他拌嘴,只想躺下再休息一下。忽然,她想起来,褚继尧怎么知道郑家枪法的来历?这个故事是郑潇讲给她的,传说北宸王府的探子遍及陆上各国,各方情报事无巨细皆在其掌握,难道是真的? . 因为在宫中耽误了时候,待韩晗一行人回到北宸王府,已经是傍晚长庚星闪烁的时分。 立在府门口的阿灵,瞟了一眼走路拄拐、被侍卫搀扶的褚继尧,转头抓紧扶起同样一瘸一拐的韩晗。 “这是怎么了?”难道和宫中人起冲突了,不至于啊?阿灵纳闷。 “没事,就是练武的时候,摔了一下。” “进宫?练武”这两件事是怎么联系在一起的?阿灵没有细问,这么多年,她都习惯了有什么奇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