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十四次轮回4 五条悟是立刻抬起手做出了攻击的举动，与此同时，阿宝直接挡在了夏油杰的前面，双手摆出了结印的动作，仿佛下一刻穷奇就要出战了。 “你的意思是要保护杰，朝我出手？”五条悟简直觉得不可思议，蓝色眼睛染上了无名的怒火。 “五条前辈，我认为你现在不太冷静。”阿宝站在两人之间没有动，望着五条悟。 “冷静？你难道不知道杰叛变之前杀掉了多少村民，就连他的父母也……”五条悟没有说下去，再度做出攻击姿势。“他现在是再逃诅咒师了啊。” “我知道。”阿宝说完，结印动作变化，直接熟练地以三人所在为中心，下了一个小小的帐。 “你知道？” “我也差不多烧光了一整个导致灰原死掉的村子，还有那些愚蠢的烂橘子也是我杀死的。可是五条前辈你为什么不先杀了我呢？我所做的，应该要比杰更来得残忍一些。” “……” 见五条悟不说话，阿宝抬头，望向帐之外仍然在街心公园里玩耍的孩童，自顾自又说了起来。 “刚才你见到的两个女孩，是那个村子里的。她们的父母其中一个、甚至两个人都可能是咒术师。只是因为这样的身份，村子里其他人就对他们猜忌，还产生了愚昧的恐惧。趁着不注意抓了两姐妹，成功威胁了她们的父母。” 她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五条前辈，你猜她们的父母妥协之后发生了什么？” 当时的报告上只有客观陈述了夏油杰杀光一百多名村民的事实，完全不会展开中间的内情。阿宝现在所说的内情，让五条悟整个人愣住了神。 阿宝转头看向夏油杰。“咒术师被普通人杀死之后会直接变成咒灵吧。” “美美子和菜菜子并没有和我……”夏油杰对于阿宝说的话也愣了神。 “这些事情，是在讲睡前故事时，我们一起聊天说起的。至于没有告诉杰，我想也许是不想让你担心吧。” 如此懂事也是阿宝对菜菜子还有美美子心疼的原因之一。 “你的意思是，因为咒术师死亡之后变成咒灵才导致被【窗】检测到，之后下发了调查任务？”五条悟问。 “当时【窗】是观测了一段时间后发现咒灵不可控才申请的调查。”夏油杰说。 “是啊，继承了父母咒力又失去双亲保护的她们，在村子经常受到欺负和冷眼，一旦反抗，就会被关在笼子里。杰找到两姐妹的时候，身上也没有一块地方是完好的吧。” 阿宝表情逐渐严肃，暗红色的眼眸散发着少见的坚定神色。 “我，理解杰杀光村民的事情。所以，如果五条前辈一定要动手的话，我也只能先说抱歉了。” 五条悟又怎么会想像不到阿宝所形容的模样。 可在阿宝说出要站在夏油杰那一边，作为咒术师的他，原则在此刻产生了动摇。他立在原地沉默，街边的路灯亮起，逆光中，他一半的身体隐匿在黑暗里。 五条悟没有动，可整个人没有要再攻击的样子，阿宝去看夏油杰。“你要不要再说……” “事实已经发生了，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夏油杰挥挥手，拒绝沟通。 “可是……”阿宝觉得五条悟的沉默，代表着两人是可以心平气和再作交谈的。 “已经很晚了，菜菜子和美美子两个还在家里等我们，我们回家吧，阿遥。”夏油杰打断了阿宝的犹豫。 “你们……回家。”五条悟墨镜下滑，漂亮的蓝色眼睛透着古怪的神色。“你们在同居？这一年间？” 一直都没什么表情的夏油杰看了五条悟片刻，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声音突然柔和了起来。他微微一笑，回答五条悟。“是啊，我和阿遥，住在一起。” 想起了刚才阿宝说的，自己有诅咒师的人脉，这人脉，应该就是夏油杰了吧。 五条悟目光在眼前两人身上徘徊一圈，最终没忍住，问道。 “你们……为什么？” “这和悟应该没有关系吧。”夏油杰歪了歪头，“毕竟比起身为特级咒术师的悟，同样是诅咒师的我和阿遥难道不应该更亲近一点吗？” 交谈的话题不在尖锐，阿宝收了帐，暗淡的路灯顿时亮了起来，周围也变回了原本的嘈杂。 夏油杰拉过阿宝，“走吧，阿遥。” 阿宝觉得自己还应该跟五条悟说些什么，例如为了更能缓解对立气氛的日常，可转念想到现在好不容易停下来的他，说不定不想听这样的家常。 多说多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