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就见许迦南也正在看他,见他看来,露出一个好看的笑来。 近距离看,许迦南觉得这个哥哥更好看了,于是自来熟的跟人家唠上了。 她问:“哥哥,你叫什么啊。” “多大啦。” “上幼儿园吗?” 她连珠炮的一串问话,让刚推门进来的窦春燕眼角一抽,她歉意的看了一眼杜嫣,总觉得她闺女今天自来熟的过了头儿。 杜嫣没忍住,笑了一声,她有点惊奇的看看沈司瑾。 如今的沈司瑾也只是还能对家人亲近一些罢了,若换作往常,别人凑近他了,他非得躲开不可,结果她见两个人坐在一起,场面还挺和谐,杜嫣心中软了一下,赶紧对窦春燕说:“没事,小瑾就是太闷了,多跟妹妹说说话才好。” 说罢,她又说:“小瑾,你跟妹妹出去玩一会儿,我先把你这屋里的土擦一擦,晚上好睡觉。” 沈司瑾看了窦春燕一样,唇角绷得更紧了,他站起来,没有离开,而是说:“我也帮忙。” 开口时,嗓子有些沙哑,还有一些病态的粗粝。 窦春燕都听得愣了一下,下意识觉得这孩子是生病了,嗓子不舒服。 许迦南的注意力却没在这上面,她听沈司瑾要帮忙,生怕被落下,赶紧就去抢窦春燕手里的扫帚:“那我也帮忙。” 窦春燕赶紧躲了一下,说:“你凑什么热闹?” 可是许迦南不干,她非要干活。 于是,窦春燕就给她找了一小块巴掌那么大的布,挑了个干净的桌子让她擦。 窦春燕了解她女儿,就一张嘴伶俐,鬼点子也多,但动手能力差得很,许迦南得了一小块布,满足了,就蹲在旁边胡乱的抹着桌子。 她旁边的沈司瑾与她全然相反,他擦得很认真,或许应该说,是过于认真了。 他的袖子只卷了一下,规规整整,卷起来也没有褶皱,两边看上去宽度一模一样。 袖口隐约露出了一截手腕,看着不太利落,但是他干起活来却相当认真,那双浅棕色的眼睛只盯着床头那一处,反复的擦拭,不放过任何一个死角,直到上面被破旧贴纸黏住的一小块黑色彻底消失,连藏在小角上的一粒尘埃都被抹去,床头重新露出浅色的漆面,这才罢休。 这样的几近偏执的认真把许迦南给虎得一愣一愣的,她就捏着那块布,看沈司瑾看走了神。 她一会看看被擦拭过的地方,一会儿看看那双认真的近乎偏执的眼睛,心中忽然抖了一下。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抖了一下,觉得有点…… 形容不上来的感觉。 沈司瑾知道刚才那个一只叽叽喳喳的小姑娘在盯着自己看,他也就任由她打量。 他的眼睛就只盯着有污垢的地方,固执的要抹去这房间中的所有污渍的痕迹。 许迦南目瞪口呆的看着沈司瑾将一张灰扑扑的、甚至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床,擦得像是家具城里面的新物件一样,心中的敬佩登时如滚滚江水。 她对沈司瑾竖起了大拇指:“哥哥,你真厉害!” 那边,窦春燕和杜嫣原本一边干活一边低低的交谈着,许迦南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弄得两个人同时回过头来,窦春燕果真惊讶的说:“呀,小瑾真能干啊。” 杜嫣抿了抿唇,应了一声,似乎没见多高兴 。 屋子不大,也没什么物件儿,收拾起来很简单,铺上行李箱里装的床单,就能住人了。 窦春燕跟着收拾了两间小卧室,杜嫣就说什么都不要她帮忙了。 无法,窦春燕拎着自个儿闺女回家了。 二十分钟后,沈家的房门又被敲响了,还是窦春燕。 许元福下了工,带回来一个凉菜,窦春燕揭开蒸锅,米饭已经熟了,蒸屉下面的小米粥也开始飘香,又炒了两个菜,晚上的餐桌冒着烟火气,窦春燕跟许元福说了对门的事情,两口子一阵唏嘘。 谁都看得出,人家搬回来脸上没有一点高兴模样,这并不是好事。 许元福也是个热心肠,就跟妻子说:“你给那家人送些饭菜过去,大晚上的,肯定什么都没吃呢。” 窦春燕倒是把这事儿给忙忘了,听丈夫这么一说,一拍脑袋,站起来,去了。 许迦南握着勺子晃悠着自己的小短腿儿,一听窦春燕又去对面,放下手里的小勺子也要跟过去,结果被许元福一把抱起了来。 “南南,哥哥那么好看呢,都不打算搭理爸爸了?” 许迦南一张小嫩脸被许元福的胡茬子给扎到了,哇哇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