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真颜的豪情壮志,被洛小落理所当然的理解成了自我安慰。 只不过这样给自己加油打气的话,洛小落从来都是不喜欢听的。 大踏步的走到几个拦路人的面前,洛小落也是听到了他们争论的内容。 若是家国天下事,洛小落也就忍一忍了,可是当洛小落听到几个人讨论的是儒释道,并且还各抒己见,整个人的脸色都黑了下来。 如果是儒释道三家的代表在辩论也就罢了,三个儒生在这里夸夸其谈,还没有发觉已经阻碍了路人,这就让洛小落很生气。 “三位,要是聊够了,就散了吧!我们还要赶路呢!” 洛小落在三个人的面前随意的丢了一把铜钱,叮叮当当作响,也是让还在讨论的三人同时侧目。 “在下儒生孔礼!” “在下儒生卫冉!” “在下儒生韩炎!” 三个人一齐对洛小落见礼,洛小落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也是抱拳道:“我叫什么不重要,但是你们挡着我的路了,聊完了就快点闪开吧!再说地上也挺凉的。” 洛小落好心好意的劝孔礼他们三人起身,但是孔礼三人却是没有半点挪动身子的意思。 这时黄真颜也是及时出现,在洛小落的耳边小声的解释道:“公子爷,君子坐而论道,可是儒家的大事情,被你这么给中断了,按照道理你是要抒发自己的观点,直至驳倒他们,或者当众认输。” 看了一眼孔礼他们三个所在的位置,黄真颜也是在心中默默的叹息了一声,好好的一场论道,被洛小落这样一弄,倒好像是孔礼他们三个君子在路边赌博一样,而且现在坐庄的孔礼似乎并不打算让路。 洛小落微微歪着头对黄真颜问道:“他们是三个君子,我身上张一百张嘴也说不过他们呀!” 黄真颜道:“公子爷你自谦了,你的诡辩之术,在下看来不输给任何人的。” 洛小落和黄真颜还在小声的耳语着,这时坐在地上的孔礼也是开口道:“这位公子对我们的观点似乎有些独到的见解,不如开诚布公的说出来,让我们一起探讨一下。” 洛小落嘴角抽搐了一下,合着眼前的这三个人是打算拉自己入伙,一起拦路。 黄真颜又在洛小落的耳边劝道:“公子爷你还是说说吧!不管是好是坏,你要是说不出来,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看着孔礼他们三个认真等待自己的样子,洛小落的目光也是瞥见了套着马车的那匹黑马身上。 “既然三位先生想要听我的高见,那三位先生也需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而已。” 看着孔礼他们三人让自己出题的样子,洛小落也是毫不客气,指着那匹老弱的黑马问道:“三位先生,请告诉我那是什么?” 韩炎道:“自然是马了!” 洛小落微微摇头,“那是一匹黑马,但是却不是马,先生给出这么笼统的定义是为何?如果按照先生的理论,那岂不是枣红马,白马和青鬃马都可以称作是马了?” 卫冉道:“本就是如此,有何不可?” 洛小落嘴角微微上扬,见到这一幕孔礼和黄真颜都是紧紧地注视着洛小落,只不过前者是忧心忡忡,后者则是喜出望外。 有司空空空的前车之鉴,黄真颜就知道,在卫冉提出有何不可的时候,关于这个马的话题,洛小落就已经赢了。 而洛小落也没有让黄真颜失望,对着卫冉说道:“先生的话自然是没有没有不可,但若是按照先生的说法,白马黑马都是马,那么红纸白纸都是纸了?哎呀!那如果是要用朱砂在红纸上批注,那可是有点费眼睛呢!” 洛小落笑着,却不给孔礼他们三人开口的机会,指着冷老头说道:“倘若这人是官府要缉拿的要犯,我是不是可以跟不快形容,这个赶着白马的车夫是个穿着红色的衣裳,朝南去了?” 韩炎的脸色稍稍有些涨红的说道:“岂能如此,我刚才只不过是没有准确的形容而已,马为类别,其颜色为区别,我只是回答的粗犷了一些,但大多数人都是可以听明白的。” 洛小落点了点头,不过看向韩炎的目光却是带着些许的同情。 “我倒是听过子非鱼安知鱼之乐的故事,看来这位先生不是大多数人,但是却能知晓大多数人的想法,泯然众人矣的典故先生知道吗?” 洛小落脸上的笑容很温和,但是却让韩炎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洛小落再次将目光转向卫冉,似乎是在询问他的高见,但卫冉却是摇头苦笑,婉拒了开口。 最后洛小落才看向孔礼说道:“先生是否说一说?” 孔礼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