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沉舟和宋檀儿走进病房，王山正躺在病床上呻吟。 见他们进来，他破口大骂：“你XX妈想杀人灭口，我要报警……” “报警？”晏沉舟唇角一勾，低沉阴冷的声线从薄唇中吐出，“抓你还是抓我？” 王山忍着剧痛，恶狠狠道：“当然是抓你！” 晏沉舟走到病床边，居高临下俯视他：“抓我干什么？感谢我为民除害？” 王山被他冰冷的眼神盯着，心底没由来打了一个突。 藏在被子下的掌心猛地攥起，他咬着牙说：“你故意开车撞我，这是故意杀人！” “我为什么要撞你？”晏沉舟眸子一沉，眼底寒光乍现，杀气四起。 王山被他眼中的杀意骇住，不自觉吞了吞口水。 找他那女人只说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疯子，没说她背后竟然是晏沉舟。 早知道会惹到这位活阎王，这活多少钱他都不会接。 事到如今，只能装傻充楞，蒙混过去了。 “谁知道你！”他梗着脖子嘴硬，“我好好开着车，你突然撞上来，你的行车记录仪里肯定有视频……” “我当然有。”晏沉舟拉开椅子，在病床前坐下，语气波澜不惊，“你开车撞我爱人的经过，我也拍的清清楚楚，要我现在交给警方吗？” 王山被 他如冰似霜的眼神盯着，只觉得后脊陡然爬上一层寒意，刺得断掉的肋骨更疼了。 他咬了咬口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的车根本就没撞上那个疯子，就算晏沉舟拍到，警方也奈何不了他。 到时候他就说刹车出了问题，他们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梗着脖子装傻，“你这是恶意伤人，还不快点叫医生来，要是我出了事……” “出事了怎样？”晏沉舟扫了一眼病房，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一瞬不瞬盯着他。 王山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大声呼救：“来人啊，救命啊！” 晏沉舟抱着胳膊，冷眼看着他大喊大叫。 王山本来就胸口就疼得不行，用力喊了一阵，疼得满头冒汗，却连一个医护人员都没来。 他这才意识到什么：“这是你……” “我家医院。”晏沉舟淡淡接上，“你入狱多年，不知道也正常。” 王山脸色霎时惨白，他的小命今天该不会要交代在这里了吧？ “你你你想干什么？”他挣扎着想往后退，胸口却疼得使不上力气。 晏沉舟从兜里掏出手机，调出宋云熹的照片伸到他面前：“是不是她派你来的？” 王山下意识扫了一眼屏幕，很快又反应过来，把头迈向另 一边：“没有人派我，我就是……啊！！” 晏沉舟一手摁着王山侧腰断掉的肋骨，直到他的脸疼得涨成猪肝色，他才松开手，语气如被冰雪：“说不说？” 王山捂着胸口，咬紧牙关，恨声道：“我不知道，有本事你弄死我！用你这条命给我陪葬，也值了哈哈哈！” 晏沉舟见他软硬不吃，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余光瞥到果篮里的水果刀，正要伸手去拿，宋檀儿却抢先一步，一把拿走水果刀，上前一步。 “呲！”她手起刀落，水果刀擦着王山的脖子扎进枕头里。 王山只觉得脖子一凉，僵着身体一动不敢动。 “你你你要杀人吗？警察……” “来抓我吗？”宋檀儿嘴角一勾，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她没告诉你，我是疯子？今天就是我弄死你，也不用负法律责任。” 王山看着她冰冷的眼神，这才真的有些怕了。 这是个疯子，要是她真弄死自己，那就得不偿失了。 他缩了缩脖子，抬眼看向晏沉舟：“你这是教唆杀人，我要是死了，你也逃……”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晏沉舟站起来，把宋檀儿拉到怀里，勾唇一笑，“你现在在我手里，让你让你名正言顺不觉死掉，难道还不容易吗？ ” 他的视线慢慢移到王山胸前，眼神像是带着铁钩，刺得王山顿时觉得胸口更疼了。 这医院是晏沉舟名下的，医生肯定也是他的人，要是他们在手术中做了手脚，那自己就难逃一死了。 晏沉舟将他眼中的情绪尽收眼底，搂着宋檀儿退回原位坐下：“还不打算说？” 王山暗自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