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有好多话想说,但难以启口。 身下的人表情有点奇怪,环住空碗像环住那只玩偶似的,还仿佛在努力克制着不自然试图骂自己。许畏扭头,别扭地发出一声冷嗤。 这一扭头,却能看见他耳朵是红的。 墙边镜子里,反射出两个人倒在床边一动不动的画面。这画面多少有些暧昧。 不过这暧昧被打消了: 裴糯反复摩挲着手里的碗,要盘包浆似的,道:“……我是,来喂狗的。” 许畏坐起来,裴糯也支起上半身。 许畏伸出只手扣在她额头上,把她扣得脖子后仰,像是要给她再掀回地上,冷冷道:“我就是。” 裴糯一怒,毫不客气地把碗扣在他前胸上。